,覺得有點微妙的不對勁。
沉吟了一下,還是先出去了,結果出去一看,月娘已經換好衣服了。
月娘穿著藕色的連衣長裙,長發披散下來,垂落在腰間。
羅環佩回頭一看到他,笑容就加深了:“我知曉你們那兒的人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是不可割舍的,所以也不要你剪頭發。”
話音剛落,羅環佩已經在了眼前,將他的發帶抽走了。
原隨雲努力控製住蓄勢待發的肌肉,微笑地看著羅環佩。
羅環佩踮著腳將他的長發梳攏,柔胰劃過頭皮,卻令他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我幫你紮個馬尾吧——你的頭發很好。”羅環佩在他身後說,“皮膚也很好,你們那的山水很養人啊?”
這樣的話簡直是赤·裸·裸的調♪戲,可是真·老古董原隨雲隻是不明覺厲,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占了便宜,仍看似放鬆實則緊張地站著,嘴裏說:“讓前輩為隨雲打理儀容,實在惶恐。”
羅環佩嘻嘻笑道:“唉,別叫我前輩啊,我看上去很老麼?叫我環佩就可以啦。”
聽到這裏,原隨雲終於還是覺察到了不對勁,但是他並不願在這樣的境況下低估任何人——他曾經低估月娘,結果就被狠狠打了一臉光,因此他仍恭敬地說:“環佩姑娘。”
羅環佩幫他簡單地紮了個馬尾,繞身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的彎起了眼睛:“果然明眸皓齒,沉魚落雁。”
原隨雲冷靜道:“姑娘謬讚。”
羅環佩卻保持著笑容問:“不喜歡我麼,隨雲。我覺得我可是少有的平易近人,禮賢下士了哦。”
“在下惶恐,怎……”原隨雲的話突然頓住了,因為他聽見羅環佩又說——
“你看,就算是你自己,也絕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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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香味饞醒的。
門縫裏漏進來油條豆漿的香氣,我忍不住誘惑,穿著睡衣走了出去。
果然是蕭清軒,他已經準備好了早飯,衣著整齊地在桌上吃起來了。透明的餐桌上放著一壺豆漿,一碟油條,一疊鹹菜,一盤饅頭,蕭清軒慢條斯理地掰開饅頭,往裏麵填鹹菜。
想是陰天,光線不好,客廳裏的白熾燈是開著的,整個房間亮亮堂堂,回憶起古代不管點多少燈都昏暗的房屋,還有那段如墜地獄一般的黑暗,我還真有種好萊塢大片裏最終主角披荊斬棘,揭穿一切陰謀,迎來光明和希望的暢快和感動。
看著這場景,原本相隔已遠的記憶突然又衝破了時光的枷鎖,清晰地浮現在了腦海中——蕭清軒是個學霸,學校名人,經常忙得不得了,但是這樣一個人,生活卻規律極了,三餐正常,除非必要從不熬夜,連帶著我也不得不跟著他生活規律。
於是我想起來,他昨天晚上似乎直到我睡覺都沒回來。
見我起來,他瞟了我一眼,道:“果然還是食物能把你叫醒。”
我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正準備去拿油條,蕭清軒卻突然用筷子打掉了我的手。
“幹嘛?”
“你還沒刷牙吧?”
我愣了一下。
在古代,早上起床開始我就是別人服侍的,享受至今,可謂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也算是古代階級製度對我等統治階級的福利了,不過連牙都忘記刷,還是讓我略不好意思,正準備去房間洗漱,蕭清軒又問我:“門口那奇奇怪怪的靴子是誰的。”
“啊?”我一時沒想明白,往門口一看,頓時腦袋一空——因為蕭清軒指著的,赫然是楚留香的那雙牛皮短靴。
這雙牛皮短靴有古樸又大氣,深褐色的皮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像蕭清軒這樣識貨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果然,他這樣說:“皮料相當好啊。”
我連忙說:“這……這是買來cos遊戲人物的,也……也不是我的。”我臨時編謊話,又想解釋這雙鞋的特別,又想起來我好像沒錢買那麼貴的鞋子,結果漏洞百出。
幸好蕭清軒也沒多想,反而替我圓了:“哦,你們社長叫你保存的?你拿出來穿了啊?”
我苦思冥想,才從記憶的犄角格拉找到了“我還是遊戲社會員”的這個設定,然後連連點頭承認自己是個“無恥的忍不住誘惑穿了別人裝備的人”。
——其實我才不是這樣的人!誰會肖想楚留香的破鞋啊!
不過經此一役,我驚訝地發現,楚留香身上的裝備,原來離開楚留香的身體,就變成看得見的了啊?看來重點,果然是在楚留香身上。
我將這一番發現同楚留香說了。楚留香在蕭清軒離開以後,也來客廳喝了碗豆漿,吃了隻抹茶小蛋糕,對我說:“那敢情好,我手頭上還有些能當的東西,不至於身無分文,宛如遊魂。”
我白了他一眼,正準備說“你在想什麼不找邊際的東西”,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從沙發底下把手機翻出來,看見來電的居然是小三,我一接通,小三就罵道:“你小子一晚上去哪兒了!還真通宵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