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啊……妹、妹妹們……她們鎮定自若得說自己是實驗動物……”眼淚流得更洶湧了,美琴緊了緊不自覺扯住的真尋的衣角,“像、像小白鼠一樣……為了研究被搗鼓全身……被殺害……用、用完就扔進焚燒爐……她們清楚地理解什麼是實驗動物…明明知道的還那麼稱呼自己……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啊————!!!”

所有的情緒爆發出來,美琴抽泣地更凶了,小腦袋死死地埋在真尋懷裏,“所以我必須要親手救出她們啊…可是、可是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她……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還下定了決心去破壞試驗……如、如果不是在監控攝像頭裏看見……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她甚至差點死去……嗚嗚嗚…這和她沒關係的啊……她閉著眼睛當什麼都不知道的話……為什麼要弄得渾身是傷啊……嗚嗚嗚嗚……都是我害的啊————!!!”

“為、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啊……”腦中又閃過那天黃昏發生的事情,那個笑得一臉溫柔送給自己發夾就消失了的人……美琴終於將所有所有的情緒全部狠狠地爆發了出來……

……

…………

………………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沒過多久,閣樓裏的慟哭聲一直持續著……直到少女聲音沙啞了,眼淚快流幹了,力氣快耗盡了才慢慢又停了下來的趨勢……

真尋依然是那個姿勢,攬著懷裏悲傷自責的善良孩子,手也一直沒停下地輕輕拍撫著對方的後背……

慢慢地感受到美琴發泄完了,自己腹部的襯衣沒再繼續溼潤了後,真尋抬手揉揉對方的漂亮茶色短發,語氣溫和到,“好點了嗎?你這麼一直憋著,我和克子都很擔心你呢。來處理下手上的傷口吧~~”

伸手拿過書桌上的醫藥箱打開,取出酒精瓶和棉簽後,真尋抓過美琴的左手攤開,輕撫了下對方掌心那一片泛白了的血肉模糊後,捏穩沾了酒精的棉簽,一邊動作柔和地給美琴的傷口消毒,一邊輕聲到,“我家那孩子啊~~其實從小到大都很悶的,包括對我們。她的所有感情都是藏在心裏的,不會輕易去表達~~過度地小心翼翼,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怕受傷……所以很多事情,隻要她不想說,對方都很難察覺到。我和克子也是因為和那小家夥生活了那麼久,才多多少少會感覺到一點點她瞞著的各種事。”:-)思:-)兔:-)在:-)線:-)閱:-)讀:-)

將髒棉簽放到一邊,真尋再取出醫藥箱裏的一塊紗布蓋在了美琴左掌心的傷口上,又貼好了膠帶後,才再重新拿起一根幹淨的棉簽沾了些酒精後,開始處理起美琴的右掌心來,“可是,我和克子都看得出來,自從小黑子升上初中以後~~似乎明悟了什麼事情,放下了一些包袱,然後漸漸地才開始真正地敞開心扉……從小到大啊,為了讓那孩子‘活波’點,多和同齡人相處些,克子給她弄了很多呱呱太的東西。嗬嗬~~即使她不喜歡,每次都和克子吵鬧、別扭,卻也還是克子給她什麼幼兒向的東西,她就用什麼。”

將棉簽放到一邊,真尋又從醫藥箱裏取出一塊紗布蓋在了美琴右掌心的傷口上,貼好膠帶,再次看了看兩隻確實處理好了傷口的小手後。真尋抬手揉揉美琴的柔軟茶色短發,笑得一臉溫柔,“就在她知道所有事情的那天晚上,就在我們身後的小花園裏……她說她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暗示想得到我們的諒解。雖然我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事情,可是,我能感覺到那可能很危險,甚至會有我和克子承受不起的結果。但是,我家那倔強的孩子我很了解,她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動搖。所以啊~~雖然知道阻止不了她,但是為人母的,我還是問了她,不會後悔嗎?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