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海裏也不過是一片苦澀。
隻見黃權路點了點頭,又倒了碗酒。缽裏的酒越來越少,黃權路肚裏的灑越來越多。多得難以存放許多往事。從他的笑就能輕易看出來,那一抹紅攬就的夕陽,灑落出迷人的酣暢。
經鄭青波三人的一番高談闊論,仿佛要從三萬六千個毛孔硬生生鑽出來,才四體通泰,毛發順暢。
盧征程突發一陣別致的情趣。這不,這四人嘴角鼓脹出一絲怪異的笑。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冷意十足了,舀起半勺酒往嘴中一倒,一陣滋潤,三分溫熱穿腸過。看著麵前四個男人,聽著他們喋喋不休地一邊看著牌一邊說笑著。
“快快快,幹,細兒,你牌技,十年不見,退步多?”這自然是那胖子的聲音。他看著那個胖子,又看看那個瘦高個。嗯,今天是有點掃興,不能盡興了。
“哈哈,當初是想讓別人輸牌輸酒,如今是既不想輸牌輸酒,也不想別人輸牌輸酒。牌技也自然越來越大不如前嘍。”黃權路答道。
“酒整三缽,體會倒多無數。”鄭青波道,“整酒哪有不輸不贏哩。”
“當然,不然我今天咋個些總是輸酒?過去跟你們打牌,我醉過沒得?”
“當然當然,你老黃牌技如有神通,酒量也不差,醉倒你跟做夢一樣。不過如今你這牌技,想不輸不贏,可能嗎?”
“咋個不可能?直到現在,至少我們三個喝的酒,大致差不多吧?”
成成道:“細兒,你說差多吧,這酒差一點也是差,多一點就是輸,多一點就是醉,少一點就是清醒。酒場如官場嘛,不是你傷胃,就是我傷肝。”
“其實我們從來沒有贏過。”
“哦,你這道理老子倒覺得稀奇,說來聽聽。”
“你醉,我沒醉。你說是我贏還是你贏?”
“自然是你贏。”
“你錯,我們都沒有贏。”
“那是哪個舅子贏?”
“哪個舅子也沒有贏。灑贏。”
“嗯嗯。”成成與鄭青波互視一眼,“黃山藥說得有理,真他媽的,這酒,到最後,它想輸都難。”
“算,既然黃山藥像呃說,這酒再喝下去還有球用。不喝,適可而止,黃山藥說得對,適可而止,老子們可千萬別讓酒給贏,不然,輸給這一缽把兩缽酒,可是大失麵子的事。”
說完,拉起已是半醉的成成:“走,成成,老子去找能讓我們哥倆贏的事去。”
成成睜開醒眼:“就是就是,到虎口中拔牙去,啊,虎口。老虎的屁股老子可是老早沒摸過。走,戰勝她們去。老子就不信,酒老子贏不過,難道還戰勝不了母老虎?”
“就是就是”
黃權路突然起身道:“你們說,當你與她們上床後,是你們戰勝她們還是她們戰勝你們?”
“你個細兒,肯定又要說掃興的話?你是不是想說,是卵子贏?”
“哈哈哈哈,鄭青波,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姓黃的可沒有說。”
於是與兩人打過招呼,又與盧征程一起,孤零零坐在小酒店裏,對著那半缽沒有喝完的酒。
盧征程看著他興奮的臉麵:“不會吧……”
“我正在興頭上,來,整起,整它個麻乎乎哩厭,厭乎乎哩麻。”
盧征程沒有應聲,卻一直說讓黃權路饒他饒他。
黃權路也不知他究竟要自己饒他什麼:“那你坦白從寬吧?”
盧征程把今天下午下班後,梁青婭追上前來,問了關於周劍通的事。而且要自己不要落下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的事,向黃權路說了一遍。
“主任首先向你坦白,然後我就不明白,問得像呃細,她啷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