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吧?”
“別提你們,是他們。記住,他們……我眼紅啷子……我現在……事情多去,哪裏顧得上眼紅你們。再說,你的成績不就是我的成績,你的獎金不就是我的獎金,眼紅啷子眼紅?”
樹芳一語帶過,馬上轉入了話題:“你的事,妥”
“妥?”
“真的。一會兒就來。”
“我還以為你是趕轉來看笑話哩。”
“看笑話?虧你黃大主任會像呃想。看你的笑話,不就是看我自己的笑話?你也許還認為這樣的笑話好笑,要是我,哭還來來不及嘞。”
黃權路看著她,再次陷入糾結中。他站起身來,慢悠悠地在客廳轉了一圈,搓手喈歎。既然知道妥了,心也就稍安了。可是一股莫名的焦躁卻繞著如樓下那已經枯萎的瓜,在他的集中纏繞出九屈回腸。
第二十五章 憂急時但逢尷尬⑵ [本章字數:3341 最新更新時間:2012-04-02 08:24: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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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處境在絕處生出一絲希望,而希望又在一閃之後,忽悠忽悠地轉眼瞑逝,時間如此,生命亦是如此。在人生的轉角處,轉角著人生的滄茫。
他朝窗外望去,茫茫的薄霧仿佛給室外的一切罩上了層薄霜。他實在不明白,一條本來順暢的路,轉眼間,多出了一路的荊棘,把寬闊的大道,鋪成狹長曲折的盤山小道。
市裏那般平時如此鄙視文人的人,如今居然把文章反反複複地提上了日程,確鑿在考驗著他黃權路的毅力。
世間有一種文章,它的溫婉與辛辣相間的文風就像一串水晶葡萄,透明的皮下包著甜蜜的向往,和向往過後的酸澀。文章的魅力往往就從中慢慢地滲出,直透市裏那幫人的心底,卷起的波瀾卻吞噬著他人的靈魂。
不管黃權路現在怎麼想,這篇文章應該怎麼作,他突然覺得,事到臨關,自己必然地露出了涉獵不廣的脆弱。現在這份無助的脆弱,在樹芳眼裏,突然顯得楚楚動人起來。
樹芳繼續道:“不過,我本來想看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看著你這點轉一下,那點轉一下,沙發中坐一下,地板震天響。簷上鳥雀飛。魂不守舍,神魂顛倒,神經兮兮,樂不思蜀的樣子。你的累我看著就樂。”
“我累你樂。為啷子?”
“不為啷子,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不能得閑。”
“男人不能有錢吧?”
“說你沒有聽說過,你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這是官場術語,你懂嗎?男人不能得閑,女人不能有權。”
樹芳的嘴勁是越嚼越有勁,直到聽到一個敲門聲,方才打斷了調侃,走過去開門:“來”
“在嗎,姐……”
“他還能去哪裏。”
“民族節不出去旅遊?”
“我沒那心情,小勇來?”他站起身,“進來說進來說。”
“是嘍,有些事在門邊說起不方便。是吧,黃主任?”
樹勇看了看這兩口子,向張權祿擠了擠眼睛:“我就說嘛,是吧,黃哥”
樹勇坐下,黃權路遞上茶,發了煙。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就坐在鄭樹勇對麵,以一種最有利觀察的角度,看著鄭樹勇皮裝的拉鏈處。
樹勇道:“我就曉得,我就曉得。就那篇東西,我還得來。”
“就是,就是。不麻煩小明的舅舅,不能麻煩哪個?”
“每一次的政府行為,都會出一兩個典型。”樹勇道,“我姐給我打了電話,果然如此。”
黃權路連連稱是,順手把茶遞了過去,然後又仔細端樹勇皮裝的拉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