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對峙時,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狂肆,你們眼裏究竟還有沒有王法?”蘇旭平劍指著麻匪頭頭模樣的大漢,冷聲質問道。

彪悍大叔被人阻了好事,自然是怒目而瞪,一臉橫肉將人襯得凶狠無比,令人心生畏懼。

他怪笑了一聲,道:“又是一個充滿俠義心腸的正派人士,嘖嘖,最近送死的人接二連三好不熱鬧,真是令人興奮地忍不住長嘯三聲才好。”

“二當家的,他在問您眼裏有沒有王法呢。”旁邊一個麵目猥瑣,笑容奸邪的瘦小個子湊到彪悍大叔耳邊煽風點火道。

“王法?那是什麼東西?你聽說過嗎?你聽說過嗎?”彪悍大叔一臉驚訝地問著周邊的人,看到他們個個笑著搖頭,而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蘇旭的鼻子嘲諷地道,“不好意思,咱們是鄉野村夫,孤陋寡聞,王法什麼的通通都沒聽說過。”說罷,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蘇旭冷著臉,握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忽然衣袖被人抓住,他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年邁的老婦人,滿臉是縱橫交錯的皺紋,深褐色的膚色像枯死的樹皮,她睜著一雙快眯成縫的渾濁眼睛,苦苦哀求道:“大俠,救救我孫女,救救我們村子的人,他們全落入了這群匪徒的手裏,受盡了折磨。大俠,求求你,你行行好,救救他們呐!”

“不用你說我也會救他們的,你放心。”蘇旭急忙扶住老婦人,安慰地道。

“小子,你是哪來的,先報上名來,想從我胡飛的手中搶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彪悍大叔嗤笑道。

“我並不想殺生,若你們還不想死就快滾!”蘇旭寒著臉道,安君天注意到他手中的劍還套著劍鞘,隻不過劍鞘除了邊緣比較鈍圓外跟劍柄很相似,所以一時間沒注意到。

彪悍大叔眼力也極好,顯然也看到蘇旭手中之劍還套著劍鞘,哈哈大笑,語氣猖狂地道:“就憑你?一把未出鞘的劍能耐我何?”

彪悍大叔一揚手,身後的麻匪迅速向兩邊圍攏,將蘇旭連同那群難民給圍在其中,看那樣子不僅要對付蘇旭還要繼續抓或殺難民,“給我上!”

話音一落,眾多麻匪一擁而上,凡是老年人和年輕壯士皆成了刀下亡魂,至於難民中的女子則被抓到一邊各種猥瑣和調♪戲,打殺聲和嬉笑聲混雜在一起,震耳欲聾。

蘇旭原本還想著對這群麻匪手下留情,但看到這種場景後,頓時怒上心頭,在一個旋身震飛從旁邊襲擊而來的麻匪後,執劍之手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然後嗆的一聲響,劍忽然出鞘,一道銀色光芒在眼裏閃過,劍氣洋溢周身,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橫飛,場麵又美又血腥。

如此利落幹脆的殺人手段讓安君天緊皺眉頭,他看著場中殺人如削泥的蘇旭,隻覺這人陌生的很,原本他心中還存著某種希冀,但他印象中的人並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很幻滅。

難道真的隻是長得相同而已?安君天迷茫了。

蘇旭殺了那個二當家以及十多個麻匪,剩下的七八個麻匪留下一句狠話就逃了。他知道讓那些人跑了相當於為以後留下了禍患,但他並不想殺人,見血其實不符合他的價值觀,隻是他的玄冰劍一出鞘就必須見血才能回鞘。

被救的難民感恩戴德,紛紛跪在地上給蘇旭磕頭,蘇旭無法阻止,隻得任他們去,然後給他們指了條明路,再過一個驛站便是成都的邊界,隻要進了城,他們便安全了,而且還會得到成都太守鄭北海的接納與救濟。

這群難民來自宋家村,原本生活安穩日子過得不錯,然而前不久來了群山匪,不僅占領了他們宋家村趕走他們,讓他們流離失所,而且還霸占村裏姑娘,那群山匪實在太可惡,連已成家的婦女都不放過,隻要有點姿色就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