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個王子騰瞪大了眼睛,他歎了口氣:“這麼說來,平安州怕是早晚要出事……”

“正是這個!”林如海寫好信,重新封口遞給王子騰:“你把這個也帶給聖上。早作準備查查的好,這個估計內府令就能夠辦了。若是有事,我們也是早早預防了。平安州接壤吐蕃和西夏,隔著山就是北蠻。這頭接著中都省,若是平安州出事必然派兵。必定削弱被涯隘口的兵力部署,內部消耗上會讓我們更加被動。”

“我也是擔心這個,我琢磨著如果呂梁城這個人很是不錯。也不算我們冤枉人,畢竟是私下的事情。”王子騰歎了口氣,拍了拍賈璉的肩膀:“京城裏麵的事情你別操心,主要的還是這邊的學業。你若是不用心,我這邊做主,讓你老師用沾了涼水的板子往死裏打。”

“我定會用心的!”賈璉尷尬的笑笑。

王子騰第二日就回到杭州去了,他身上的書信用身邊最信得過的小廝送走。經過了一夜的詳談,林如海認為讓王熙鳳利用自己的人,將禮品送過去就好。解說是老太太將禮運到了他們這裏,代替長輩孝道送過去的。

賈璉對於這個,很是讚同。這樣既不會讓自己丟了麵子,也不會讓兩邊都不滿意。

王熙鳳聽到賈璉的傳話,表情很是怪異。用她的人,代替賈璉去給甄家送禮,怎麼看都覺得不合適。她一個孫媳婦,如何用自己的陪嫁去做這個事情。但是又想到林如海和後麵原著有說被炒家的甄家,她也隻能點頭應允。

前去送禮的,是她信任的嬤嬤,夫家姓白。人看著是一個端莊秀麗的,畢竟也是在她出嫁前沒多久才成婚的。東西也隻是簡單的賀禮四分,點心四分備上一份五百兩的禮金。原本王熙鳳是想著出一千兩的,但是賈敏說老太太必然不會給那麼多。她熟悉賈母,這種事情五百兩就夠了。畢竟不是升娘娘,有皇子的。若是現在給了一千,日後還不得給一萬啊!

王熙鳳琢磨著,也是個道理。最近的日子,她上午跟著賈敏學習如何處理內務,雖然她本人有自己的手法,但是賈敏教給她的則是如何在江南那些文人士子的夫人中,站好位置,並且處理其中的關係。

這些文人士子的妻子,有的是世家大族的女孩兒。有的博古問津,而有的則是連賬本子都未必看得明白。

王熙鳳聽到如此,很是好奇為何會如此。文人家族,她想起曾經的林黛玉,那也是林如海自幼請了師傅教導的。

賈敏看著她,噗嗤笑得解釋說,那些文人士子經曆武唐後這些年更是興盛理學,從女四書到別的講究比比皆是。加上南邊這邊,男人多數不是從事商務就是準備迎考。家中的事情,女子參與的少了,他們想要的也就多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也不知道流傳多久了。斷章取義不說,更是曲解聖人之言來抬升身份。就是金陵的老家,賈家宗族哪裏女子婚嫁後也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王熙鳳知道這個,但是她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可以尋找揚州瘦馬來滿足士子佳人但是卻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妻子強勢有才。在京城,公侯女孩兒那個不知道詩書的?也就是王家的女孩兒不讀詩書,後來被傳的大字不識一個的說法。但王家這麼教育,也是有他的出發點。王家女孩兒要會的,不僅僅是管好自己的嫁妝,還有外麵的市井。如果夫家情況不對,甚至出麵經營買賣方麵,也是要懂得。

她記得後世很多評論說,她王熙鳳不懂法律。其實這是不對的,她第一個要學的就是大雍律。隻有明白法律,才能夠更好地利用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獲取更大的價值。她們可以不懂彈琴說笑、不懂詩詞歌賦。但是,她明白如何接洽融彙,如何運用手頭的權利和金錢。這個學習的過程,太過於漫長和細致,以至於根本沒有時間,去弄那些詩詞歌賦。那需要時間來培養,而不是在十四五歲出嫁前就能夠一起完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