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到不用擔心。隻是眼下童生就增加了兵書,怕是因為邊關的戰事了。他想了想道:“邊疆吃緊你也是知道的,剛得到消息。你們家老太太的侄子,保齡侯史鼒戰死了。他的妻子也跟著去了,剩下一個女孩兒被皇上帶入皇宮,由皇後教養。眼下繼承保齡侯的,是他同母弟弟史鼎。史鼐封了忠靖侯。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東府的你伯父賈敬在你嶽丈升了兵部尚書後,他接替了你嶽丈的位置。成了京畿守備,同時掌管火器營,擁有將令先行的權利。他還給你送了一個姓江的,跟我同科的進士做幕僚。”
林如海是一次說清的,但是賈璉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直接長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林如海。他如何都想不到,這到底是他從未了解過還是,世界變得不一樣了。那個糊塗假道學的族伯,最後因為煉丹毒死自己的賈敬,竟然有如此能耐。還是說……皇上腦子不好使了?
林如海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來他心中想的。他伸手抽出一根用來挑窗簾的竹竿敲了賈璉腦袋一下:“想什麼呢?聖上能夠如此決斷,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再說,你拿族伯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都說他是假道學,不務正業的。”賈璉揉著發紅的額頭,嘟囔著說道。
“他那是沒得法子。”林如海歎了口氣,這騙人騙到自家人都信了。他將之前賈敬給他的信遞給賈璉:“看到上麵那個字了嗎?”
“鬼?”賈璉想著前世同鬼子打交道的。想來想去,一個人物出現在腦海中。曾經他年歲大了在杭州的時候,聽一些學子說過。若是白衣勝雪鬼書生還活著,並且領兵阻擊,皇朝絕對不會退居金陵。他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敬伯父是……鬼……那個……”他說的有些牙齒打顫。鬼書生,在他們小孩兒的時候,曾經很長一段日子是用來哄嚇得。但是如何都無法跟他那個族書搭配上。
“他是真宗二十二年的進士甲等,寧國公之後。派往青州駐守整整十五年。”
賈璉聞言搖搖頭:“我隻是記得,我小的時候說是他在外麵做外放。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官,那個時候老太太一心都在二叔和珠大哥哥身上,父親那裏也是很少見到。後來聽說那邊老爺身體不好,他就回家盡孝。之後,就是回金陵的三年丁憂。就是珍大哥哥,其實我也是不怎麼熟的。隻是聽說,他會金陵丁憂後曾上過折子,說珍大哥哥沒得身價,希望能夠降三等襲爵。具體皇上那裏批了沒有我也是不曉得。姑父應該知道,那個時候京城亂的很。”
林如海想到已經滿門抄斬的王欽若和丁謂,歎了口氣:“也難怪了!當年青州失守,老皇有在封禪泰山的時候汙了名頭,青州就成了禁忌。基本上,別說是京城了就是我們這些外放的官員,也是閉口不談的。但是賈敬這個人,倒是個能耐的。說不得,若是北蠻進入隘口,隻要他往哪裏一坐,不需要兵馬就能夠讓對方回去。”
聽到林如海誇張的說法,賈璉在心裏有些不以為意。不過他沒說出來,而是對那個幕僚很是疑惑:“怎麼送了一個進士過來。我一個剛剛考了秀才,還不知道名頭的如何使得?”
“你那個族伯給了一千兩銀子,人家花銷什麼都不用你的。隻是給你做幕僚,而且也是擔任過青州那邊五品正職的,你有何不願意的?”林如海嘴裏說他,但是語氣中也帶出了自己的不樂意。賈璉聽了樂了,他用手指蹭了蹭鼻子:“你看,姑父你也是不樂意的不是。不過……我看還是別虛了我那敬伯父的麵子,就當養了一個閑人也是使得。”
“就怕使不得!”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那人姓江,單名一個茂。沒得字號,不知道是沒說還是本就沒有。說了,若是你考試回來,就會拜見。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