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憑我喜歡!”迎春頓時臉紅的低下了頭。說帶地,她也不過是個剛剛成人的小姑娘。王子騰夫人看著她臉紅脖子也紅的樣子,笑著靠著車板。笑了一會兒才開口:“她們是去挑媳婦,而我們是要去挑女婿。你是挑人的人,何必為了那些被挑的落了下乘?”

“伯母說的是。”迎春溫柔笑著點點頭。她的心肝本就通透,這麼一點一說。她就明白了個清楚。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馬車就到了王府。從正門下了車,進入二門坐上小轎子進入正房。此時王子騰還在朝內上班,迎春原本也就是拿著王熙鳳做了離開的由頭。實際上往日裏,王熙鳳怎麼也得睡到日頭偏西才好。兩個人喝了會茶,王子騰夫人是一個善棋的。兩個人擺了盤子,下起了棋。

幾盤下來,對於眼前這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兒,王子騰夫人是打心眼兒開始喜歡。吩咐人去了榮國府,說是要過去用膳。同時找人告訴了賈璉和王子騰,讓他們二人自己照顧自己後。兩個人就去了榮國府。

剛進了王熙鳳的門,就聽到裏麵似乎有客人。來的人,是南安郡王府的一個管事媽媽。看樣子,似乎是有些臉麵的那種。身後帶著三個小丫頭,分別托著三個黑底紅漆雕漆落印百花繁榮的盤子,裏麵是一套頭麵、一打開的木頭匣子,裏麵是十朵做工精致的珠花。不過看著,倒是沒有那匣子來的貴重。好歹,匣子還是老檀木的呢。另一個盤子上麵,則是一個火紅的護理皮做的圍領,很是別致。就是那狐狸眼睛,都是用瑪瑙鑲嵌,上麵做了錯金紋路的。一看,就是頂好的東西。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正說著貴府的大姐兒呢,就說來了。”那婆子笑得很是開懷,見著迎春和王子騰夫人走進來。連忙起來行禮,看著王子騰夫人還特意行了大禮:“說起來都是老親古舊的,今兒讓老親太太不高興,也是我們家的丫頭不懂事。也倒是沒的看清楚,愣是拐了姐兒的衣服。說到底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我在這裏給奶奶姐兒賠禮了。我們少夫人到底是最近身子不合適,隻得讓我帶了東西來給姐兒配個不是。希望姐兒別介意,橫豎不過是一件襖子。隻是鬧得兩邊都不好做的。”

她說的言辭懇切,帶著歉意的笑容很是到位。迎春看了王熙鳳一眼,扶著王子騰夫人坐在王熙鳳對麵的炕上,自己站在一邊:“倒也不是什麼事情。不過是件衣服,我也不過是看著厚實,又不耐穿厚的衣服出門,才披了的。”

“哎喲……”婆子尷尬的笑笑:“還是姐兒會說話,體貼我這個老婆子那不足分量的臉麵。可說到底,也是我們家的錯兒。但我們兩家,本就是老親古舊的。我們奶奶也說,憑的也不能因了這個就鬧得兩家不愉快。這才挑了一些小姑娘喜歡的,讓我給姐兒送了來。隻是聽說姐兒慣是喜歡梅紅的,前兒奶奶得了這麼一個領子。怎麼看都是年輕丫頭襯得,奶奶沒得法子隻是放了起來。逐想著,還真是應了緣分這句話。看著姐兒,倒是找了主人了。”

她說的是那貴重的火狐狸領子,整隻的狐狸皮,做工精致不說,毛色也是頂頂好的。迎春看著是喜歡的,但她沒有開口而是低頭笑笑轉而問向王熙鳳:“說到這顏色,還是嫂子勾著我愛上的呢。若不是嫂子沒日的一身大紅,我如何會愛這種。”

“你這小丫頭,到頭來怨了我了?”王熙鳳對迎春的表現很滿意。說到地,南安郡王眼下還是王。是王,雖然姓不同也是宗親。曾經兩家的關係就是不錯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