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抽了嘴角,竟然是忽必烈。她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麵,想了想問,“你可曾有洪淩波的消息?”

“洪淩波?”楊過搖搖頭,“我連陸姑娘的消息都沒有。”

“陸無雙?”龍熵道,“你對不起人家。”一句話讓楊過羞紅了臉,囁喏著道,“我……是弟子不對。”

“你已經不是古墓派門下,日後可不必自稱弟子。”龍熵道,“古墓派不收男弟子,當初是我……嗯。”她想說是她一時任性,故意跟李莫愁作對。可是話到口邊,當著楊過的麵卻說不出口。遂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收聲,覷眼去看李莫愁,卻見她嘴角掛著了然的笑意,頓時心中羞惱,橫了她一眼。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楊過硬著脖子道,“楊過此生隻認做古墓派弟子!”

龍熵掃了他一眼,暗自歎口氣也未說話。李莫愁撇撇嘴,又問,“郭襄呢?”

楊過頓了頓,答道,“自從年前聽說被武三通抱走之後,現在仍舊沒有消息。”

“什麼?”李莫愁驚訝了,“這都快大半年了,還沒找回來?”

“這倒不是,”楊過神情有些冷漠,“據說武三娘倒是找到了他,隻是郭襄被他抱著,誰都不讓碰。武三娘又不能強奪,怕傷了小孩,就一直跟在旁邊照料。”

“那黃蓉和郭靖就沒有反應?”

“就算著急也沒法子。”楊過道,“畢竟孩子在他手上。”

李莫愁皺眉,“那郭襄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楊過沉默不語。

“其實,要找到一個人,說不定可以……”李莫愁輕聲說著,又搖搖頭,“怕隻怕武三娘不願意讓人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當初是因為陸家人都被滅門了,武三通又神誌不清,武三娘說出來不會再累及別人,所以才那樣為難地開了口。而今陸家尚在,何沅君還安然無恙的做著陸展元的妻子,武三娘斷不會說出那件事情來。

龍熵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還欠黃島主一個人情。”

“……這樣說著,”李莫愁咬唇,看一眼自己的拂塵,“其實我也欠了他人情。”

她和龍熵相視一望,兩人心意相通,當下已經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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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及楊過心情,李、龍二人暫與他告別,知道他也是要去襄陽,便約好襄陽城再見。她們二人就快馬加鞭地去了嘉興,特地拜訪陸府,將武三通因為神誌不清抱走郭靖幼女的事情告訴了何沅君。

何沅君深居府內,陸家又是生意人,尤其是在陸無雙為了楊過尋死覓活之後,陸家對江湖中諸事從此三緘其口,以至於外麵鬧翻了天,何沅君卻絲毫不知情。

“不知義父現在身在何處?”何沅君心中焦急,她心中自是對武三通擔憂不已。

“我們可先行去找黃蓉,她必定有你義父義母的消息。”當下也不作停留,何沅君含淚拜別陸家,由程英陪同著和李莫愁龍熵一起趕赴湖北襄陽。

約莫半月功夫,一行人尚未到襄陽城,便聽說賈似道由安撫使擢升為參知政事,又封臨海郡國公。時人傳言紛紛,都說是賈似道懲奸除惡,揭露當朝宰相的惡性為百姓謀福利,不僅不畏權貴且能大義滅親,盡管身為宰相的女婿卻能夠剛正不阿,一時好評如潮。

李莫愁聽了隻冷笑。難怪她和龍熵這段日子一直能這麼安寧,原以為是不是賈似道良心發現,卻原來他是另有“要事”,若在這個當口惹出事端來,隻怕對他名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