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丁在他眼裏簡直像個救世主。
如果不是斯科奇一定要跟其他人分開行動,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安然無恙的跟杜樂丁他們在一起。現在他們被這麼一夥悍匪抓住,竇樂實在不想連累杜樂丁,隻想在臨死之前勇敢一次。
“那五個人倒是無所謂,即便沒有離開,不帶裝備就想穿過這鬼林子簡直是做夢。”一個男人道。
另一人不屑的笑了,顯然對他的話感到認可,隨後便舉起槍對準了斯科奇。
屋子裏傳出哭嚎求饒聲,杜樂丁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見死不救當然不符合他的審美,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將兩個持槍的暴徒一擊擊倒?
況且這村子裏似乎還有幾個雇傭兵,聽到動靜肯定會趕過來,到時候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查理也是緊張的心髒亂跳,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杜樂丁的頭發。
無論如何,人命關天,杜樂丁從地上摸了個石子,打算先來個聲東擊西再見機行事。
就在雇傭兵要扣下扳機、杜樂丁準備彈射出石子的一刻,屋子門外跑進來一個人。
那人氣喘籲籲道:“等等,唐老大說這倆人有用,讓把他們帶過去。”
持槍的家夥眉頭一皺:“之前不是還說嫌麻煩讓處理掉嗎,再說他倆能派上什麼用場?”
“釣魚。”那人啐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說,“這破地方,也不能用通訊設備,簡直他媽累死人。”
雇傭兵把地上倒著的二人雙手綁好,推出屋子丟到車上帶走了。
查理茫然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這些人有車,即便能開的路段很短,也不是兩條腿能追得上的,他們隻能等找到蘇騰之後再做打算。
村子裏留守的雇傭兵不多,三三兩兩的在屋子裏休息,外麵隻有一些野雞在悠閑的走來走去。
杜樂丁摸進了一間空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摸清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古老的民居不知經曆了幾代風吹雨打,圍牆和屋頂上都是窟窿,屋子裏隻有非常簡陋的家具,還有破損得幾乎隻剩骨架的白紙燈籠。
查理正警惕的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野雞,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們尖銳的喙啄瞎。
杜樂丁在桌上找到一張紙,上麵有個圖案,應該是蓋在什麼東西上用鉛筆拓出來的。圖案上的圓圈裏,是三條蛇各自團成三個漩渦的圖形。
他越看越眼熟,驀然想起了被蘇騰沒收的金屬塊,那上麵的圖形跟這個一模一樣。當時覺得隻是裝飾性花紋,他也沒有太過留意,況且那東西很快就不在他手上了,幾乎要被他忘了。
難不成那些雇傭兵手上,也有一個金屬塊?
他正出神的想著,腳尖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桌子下麵有個背包,還有一個黑匣子,表麵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頂端刻著的圖形比他們在鎮子裏見到的要清晰很多。
而這個圖形,正是紙上鉛拓的圖案。
看來那些雇傭兵對這個圖形很感興趣。三蛇旋渦圖究竟代表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黑匣子和烏扇棺材裏的金屬塊上呢?
“我見過這個圖案。”查理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了桌子上,盯著杜樂丁手裏的畫紙說道。
杜樂丁以為查理在烏扇古墓的時候看到了金屬塊的上的圖案,理所當然的說:“廢話,我還見過呢,可惜沒看幾眼就被某位考古學家沒收了。”
“快把匣子放下,”查理卻急迫的說,“我知道這個匣子是幹什麼用的了!它裏麵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