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身上的迷,卻始終無法找到最關鍵的線索,”宋征收起笑容,“直到你重生,蟲洞才再度打開,我才能找到烏扇古墓。”

杜樂丁:“這跟我重生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關係,”宋征道,“你是第一個進入烏扇古墓的人,也是第一個死在那裏的人,你在古墓裏完成了由生到死的過程,用血液向魚神獻祭,因而獲得了重生的力量。”

杜樂丁雲山霧罩,隻覺得此中神秘詭譎一時無法理解。

這時帳篷外麵熱鬧起來,蘇騰探進頭招呼杜樂丁:“丁丁,查理他們回來了。”

杜樂丁急需呼吸一口冷冽的寒風,讓燥熱的腦袋冷靜下來。他看了一眼宋征,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查理像個小炮彈撞進他懷裏,蹭來蹭去。

蘇騰將奈特扶進帳篷,讓她坐在暖爐旁取暖,又叫人拿吃的過來。

“傷口疼嗎?”蘇騰幫奈特把外套脫了下來,檢查她腰上的繃帶。

奈特毫無感覺:“都他媽都凍僵了,你輕點,別把我硬邦邦的骨頭戳碎了。”

蘇騰把一名雇傭兵送進來的飯盒遞給她,催她快吃:“等一會兒你恢複一些體力,我們就離開這裏。”

奈特的手根本握不住勺子,蘇騰拿過勺子將飯菜往她嘴裏塞,她怒道:“你這是喂豬還是填鴨?我看你和丁丁不是跟他們達成協議了嗎,為什麼急著走?”

蘇騰目光沉重,放緩了勺子的速度:“總之,我們不能留在這裏。”

奈特慢慢咀嚼,艱難吞咽,沉默了半天說:“林宵不在這?”

“他去找墓室了。”蘇騰把熱乎乎的飯盒塞到奈特手裏,“我去跟丁丁說一聲。”

蘇騰的神情,讓奈特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籌謀要離家出走的時候,隱忍的表情下,是波濤洶湧的秘辛。她吃了一半便沒了食欲,將飯盒放在一邊,穿衣服做好準備。

至於林宵,或許不見麵更好。他們做了近三十年陌生人,不會因為一言一笑就成為親人。

營地裏的人越來越多,蘇騰在其中穿梭,始終沒看到杜樂丁。他找到時千金問:“丁丁呢?”

時千金打趣道:“你真是一會兒都離不開他啊。”

蘇騰冷肅道:“我沒心思聽你開玩笑,他人呢?”

時千金看出了什麼:“你不會是想走吧。”

見蘇騰沉默,時千金道:“我聽宋征說了些事情。你應該明白,隻有跟他合作,才能救丁丁,救你自己吧。”

蘇騰不語,心思卻錯綜複雜。他感到恐懼,像是小時候知道痛苦就要來臨,卻無可奈何的那種恐懼。若是現在不走,隻怕他將麵對無法解釋的困局,甚至可能會失去杜樂丁。若是走了,就等於是放棄了最後的機會,或遲或早,他也會失去杜樂丁,真正意義上的失去。

他雙眼被雪迷住,忽的失去了方向,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到他耳中。

正在他兀自出神之際,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杜樂丁探過頭說:“在想什麼呢。”

蘇騰緩緩轉身,眼前飄舞的雪花忽的吹散,他深吸了一口氣,握住杜樂丁的一隻手說:“我有話跟你說。”

“好。”杜樂丁也有不少話想說。他有千千萬萬個問題想要問宋征,在那之前應該先告訴蘇騰,他們二人的恩怨糾葛。

蘇騰:“還記得我們曾經打賭,你輸了,還欠我一個願望嗎?”

心底的秘密藏了太久,醞釀了太長時間,他真的害怕杜樂丁聽後的反應,會跟他預料中一樣,甚至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