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愛情的味道。”司徒虞在虛空中取出姻緣簿,“看來這次不得空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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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霖國君:感謝仙君賜給我這麼多美貌的妃子!

司徒虞:(擺手)不用客氣啦,畢竟前世你對她們有養育之恩。

風霖國君:養育之恩?!難道她們前世是朕的女兒,哎呀呀,朕有些吃驚啊。

司徒虞:(擺手)不用吃驚啦,你上輩子是個好人,把自己養的豬都當做兒女看待。。。。

作者有話要說:

唉,感覺沒什麼人看呐。今天更完先停停,把考級沒過的憂桑心情排解完再回來。。。。

☆、第9章 九、一舞傾心

狐界幽綿山上,開了滿山的紫淵花。

夜色隱沒的紫淵花盡處立有一塊墓碑,它存在那裏已經有一千年了。絕美的白衣女子跪坐在墓碑旁,抬起手緩緩地觸摸碑上凹陷的染了青苔的字跡。

遍地的紫色隨風微擺。淡淡的花香裏帶了哀傷的味道。

“瑤,你離開我,已經整整一千年了。到底還要過多久,我才能不那麼痛苦,不那麼恨。”慕容離夙低聲呢喃,眼底是濃重的悲傷。這裏埋葬著她的愛戀,而那個人一千年前就死了,禸體化作塵煙,靈魂飛散,一絲一毫都沒留下,她隻能在他最喜歡的地方埋下他曾送給自己的紫淵花環,慰藉她那破碎不堪的心。然而年過一年,慕容離夙發現自己仍舊無法釋懷,慘痛的怨恨在她內心紮了根,什麼放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一千年前,愛人的離去,讓慕容離夙差點墜入魔道。她執著啻越劍,猩紅的血染上素白的衣袍,像雪地裏開出的紅梅。耳邊淒厲的呼喊,咒罵都聽不見了,意識裏隻剩下那人灰飛煙滅時散入風中消失不見的場景,那畫麵永遠定格在記憶裏,絕望,無助。她殺紅了眼。最後,什麼也看不見了,一片幽暗。

似乎有誰在說:情生緣滅,癡纏無果。

意識恢複清明時,她跪在一片廢墟裏,滿目瘡痍。長袍仙翁把手按在她的眉心,驅散殘留的魔性。“慕容離夙,你可願投我廣萊門下,放下執念,隨我潛心修行。”慈祥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潛心修行,便能忘卻痛苦的記憶麼。”慕容離夙目光呆滯,聲音沙啞。

“機緣到時,自會放下前塵。”

“好。”

廢墟裏,白衣女子慢慢伏下`身子。

.....

嗬,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慕容離夙拭去眼角的濕痕,看向凋零滿地的花瓣。再不回去,那人就該急了吧。臨走時司徒虞那張故作委屈的俏臉毫無預兆地突然竄進腦海裏。慕容離夙微微驚詫,輕輕整理好被風吹亂的發絲,苦笑。明明她也是狼,為什麼唯獨對她討厭不起來呢。

幾片凋零的花瓣被風吹走,落在慕容離夙素白的裙擺上,殘香未散,美得淒然。

皓月當空,照亮黑夜裏掙紮的情感。

遙遠的另一頭,皇宮花園,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素裙女子靜立風中,蒼白的月光照亮她嬌美的容顏。她在那裏站了許久許久,嘴角已經泛著蒼白,仍舊固執地不肯離去。

十六歲入宮那年,她的心便死了。“天生麗質,長侍君王。”因著那道人的一句話,她理所當然地被送入宮中,成為家族攀附權利的一枚棋子。隻是沒想到新婚當夜連國君的麵都沒見到,獨自守著紅燭羅帳坐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時,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她入宮背後隱藏的政治牽連她自己明白,皇上卻也不傻,可笑的是,她的父親蓄意謀反已久,以為可以靠著女兒進宮迷惑天子,殊不知後宮佳麗如雲,皇上流連花叢,卻從來不會沉迷。女人與天下的分量,他向來掂量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