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顧茗雨知道,無論再做什麼樣的抵抗都已經是無效的了。隻能閉上眼,等待著死神的手向她襲來。“叮——咚——”清脆卻又回響的鈴聲打破了這樣沉悶壓抑的境。“呐,看樣子是狼回來了。”肖采兒瞬間換上了明媚的表情。“看樣子,隻好算了。”闇聽聞,鬆開了顧茗雨,顧茗雨摔到地上,不停地咳嗽,眼神裏滿是逃脫了的慶幸。“她又救了你一次呐。”肖采兒笑笑,“要不這樣好了,今天晚上,你就替我好了,正好我晚上有點事,不能陪她了。”“……”“放心吧,不過是一個晚上,你會很期待的。”肖采兒像是不經意翻開了桌上的書,“闇。”“是。”闇一把抓起顧茗雨,離開了。“姐!我回來了!”肖狼興衝衝地推開門,看到肖采兒正靠在老板椅上,靜靜地看書,半道是有些歲月靜好的樣子“回來啦。”肖采兒施施然地放下書,起身來到肖狼麵前,“又跑來的?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抬起手,柔柔地替肖狼拂去額上的汗水,卻被肖狼抓住了手腕。“想姐了嘛!”肖狼一把將肖采兒抱進懷裏,腦袋在肖采兒頸間蹭蹭,頗有些撒嬌的意味,“一天都沒見了昂……昂,姐身上香香的。”“好啦!”肖采兒嗔笑著推開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腦袋,“一身汗味,都蹭到我身上了。”“昂。”肖狼側頭,躲開肖采兒的手,繼續將腦袋蹭來蹭去。“小混蛋!給我去洗澡啦!”肖采兒笑著一巴掌拍到肖狼頭上,“真是的!你害得我又要去洗澡了!”“昂!”肖狼聽此,突然仰起頭來,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一起洗好了昂!”“小色狼!才不跟你一起洗!”肖采兒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肖狼,走向門口,“你樓上,我樓下!”“姐~”肖狼一臉失落地看著肖采兒離去的背影。“今晚你自己睡!”“好嘛!好嘛!”肖狼說著也離開了房間,隻是邊走著,邊將身上的外套和羊毛衫脫下。還好,姐沒注意到下巴上的傷。而房間裏,闇將手從顧茗雨喉間移開,“名字。”“崔……崔膺凱……”顧茗雨大聲地喘熄,而身後,隻是一個轉眼,闇便失去了蹤跡。顧茗雨歎口氣,稍稍放鬆了些,但是背後,那個令人恐懼的森冷聲音再一次傳來,“別忘了大小姐吩咐的事情,該拿走些什麼,你應該清楚。”顧茗雨猛然回頭,身後卻什麼都沒有。是夜,肖狼走進肖采兒的房間,意外的,燈是關著的,僅有那半掩著的落地窗,透來幾塊皎潔的月光。巨大的雙人床上,隻有一個嬌柔的身影,蜷縮著,在肖狼推開門的時候,劇烈地顫唞了一下。“姐。”肖狼的聲音有些糯糯的,“睡了麼?”“沒。”許是太緊張,又許是因為許久未說話,顧茗雨的聲音微弱得沙啞,她感覺得到,肖狼潮濕的短發,和鼻尖嗅得到的,洗發水幹淨的味道。她的臉有些紅,隻是這樣模糊和漆黑的房間裏,肖狼不會注意到。她是愛慕肖狼的,深深地愛慕著。肖狼身上,沒有男生的腐濁,沒有女生的膩味,而是那種不帶任何雜質和界限的味道。顧茗雨感覺得到,肖狼手臂越了界,吻像是如期而至,讓她來不及推開。隻能低吟淺唱,無力地推開肖狼的肩頭,她從沒想過,肖狼也有這麼放肆的時候。前戲做得足夠足,可該到的時候,顧茗雨還是疼得全身都僵硬了,肖狼好似並未發現,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讓顧茗雨隻能忍住疼和眼淚,無助地迎合肖狼的動作。顧茗雨真的很痛,甚至幾次都差點咬了肖狼的舌頭。漸漸地,激情和筷感將疼痛取代,占據著顧茗雨的大腦,清脆而充滿感覺的鼻音,能夠告訴聽到的人,她有多喜歡。她不知道這樣一場特殊的戰役持續了多久,她僅能感受到身上的人變著法兒自己體力的耗空。不斷地求饒,可是身上的人卻好像隻當這是預兆,並不停止動作。直到深夜,顧茗雨快要覺得自己要死過去的時候,肖狼才停手。她就那樣縮在肖狼懷裏,臉上還帶著小女生樣的糾結。又不知是經過了多久,顧茗雨覺得身邊的人已經睡去了,輕推也沒有反應。身上的束縛並不太多,顧茗雨小心翼翼地從肖狼懷裏斷斷續續地逃出來,沒辦法,還是疼得緊。闇在之前吩咐過她,新的床單在哪裏,那個男人帶著一身的血腥味,手上,還抓著兩顆眼球,就那般對她說著話。她感受得真切,大腦發麻。她想,她怕是曉得那是誰的。費盡心思地換上了新的床單,而床上的人中途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顧茗雨湊到床邊,輕吻了一下肖狼的額頭。再見,小狼仔!她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隻是那房間裏的陡然寂靜,像是哀歌,占滿了這段不可能的愛情的悲惋。肖狼睜開眼,平躺在床上。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和自己共度良宵的女人是誰呢?即使再傻,不同的香味都能告訴自己,那女人是誰。借著月光,能夠看到,右手指甲縫裏,已經幹了的血跡。肖狼閉上眼,緊皺的眉頭透露出的是愧疚。對不起,小雨。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是為了我要的才這麼做……對不起,小雨。請原諒,你是第一次到我床上的女人,卻不是她送到我床上來代替她的第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