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發,但他毫無疑問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

僅僅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照片公布在網上,再因為別人的一通電話就貿貿然出來與人見麵。

那時候,周世景已經確定姚若林就是個單純無害的大學在校生。

見自己一直盯著他,原本就有些緊張的姚若林在悄無聲息的伸手絞緊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後,很快同周世景露出了一個笑容。

笑容中帶著曾經在照片上出現過的青澀和明媚,可能是因為他正年輕,又可能是因為他涉世未深,因此一舉一動都看起來十分的自然。

也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原因,周世景當時就起了逗弄他的心┅

“我和薇薇的爸爸認識幾十年!你這樣做要讓我怎麼去麵對他?!”

聽出周思昌語氣中的震怒,周世景不自覺的勾起自己的嘴角,說:“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將手機直接關機以後,周世景心情很好的看著窗外的夜景,想有時候親情也可以成為彼此間最鋒利的武器。

周思昌口中的薇薇真名吳思薇,比周世景小了近十歲,當年偶然的一次見麵,使得剛從國外一所學校畢業的吳思薇對他一見鍾情,從此天上地下,頗有點此生非他不嫁的意思。

吳思薇的外形不錯,再加上兩邊的家世相當,因此在沒有征詢過周世景意見的情況下,周思昌就擅作主張的給兩人定下了訂婚的時間。

周世景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強勢且武斷的作風,而後他也像自己慣常做的那般,自動的忽視掉了周思昌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想到一直對自己糾纏不休的吳思薇,那門所謂的親事,已經躺在床上的周世景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姚若林。

今天和姚若林見麵時場景被他一絲不漏的記在腦袋裏,等到後來想起姚若林懷裏抱著的那個孩子,以及他同自己說過的話,有些後知後覺的周世景終於還是忍不住將旁邊的那個枕頭狠狠的砸在對麵的臥室門上。

他想,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事,是姚若林不僅結婚,並且已經有了孩子這件事。

第二天是周末,但周世景去找姚若林的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看著餐廳裏稀稀拉拉的坐著的幾個人,他走到一個正在收拾桌麵的服務員麵前,說:“你們老板呢?”

比周世景的外形更能讓人記住的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冰冷,矜持,想著昨天自家的老板和他說過話,年輕的服務生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說:“老板有事出去了,要等一下才回來!”

身上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單純與淳樸,周世景細細的打量了一圈餐廳的內部,正準備回路口自己的車上去等他,他又回頭,說:“你們老板的兒子呢?也跟著一起去了?”

“沒!”那個服務生轉身,說:“今天二蛋的好朋友因為生病被他爸媽送去了附近的醫院,這會兒他正一個人坐在後院裏玩呢!”

通往後院的走廊上連著一個廚房,此時也能聽見裏麵傳出的炒菜聲和大廚爽朗的笑聲。

周世景皺著眉盯著那張半開著的門看了一會兒,說:“我能過去看一下他嗎?”

“可以!等一下老板回來了我通知你!”

初秋傍晚的臨城依舊有溫暖的陽光,周世景進去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一片被開墾過的土地,四方的形狀被一條狹窄的水泥路分割成更小的樣子,過去靠牆的地方種著時令蔬菜,大概是因為此時的天氣,顏色中透出一股冷意的綠。

靠近餐廳的這一邊種著幾棵不知名的樹葉已經開始變黃的果樹,旁邊倚在牆角的已經完全枯萎的植物。

半人高,抽出十幾支花莖,上麵各頂著一個碗口大小的花朵,維持它們盛開時的模樣,周世景猜想,這應該是它們的主人疏於照顧它們造成的結果。

姚向前此時端了張凳子坐在門旁正神情專注的看著不遠處一隻自顧自玩的很開心的小花貓。

撲騰或者翻滾,淺棕金黃相間的紋理,可能是因為它出生還沒多久,因此它的所有動作看起來都十分的可愛。

“你爸爸呢?”

“和幹爹出去了。”

“你幹爹?”想起昨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