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一臉便秘的表情,周世景進門後就小聲問了一句。
雖然他很想同周世景申訴剛剛姚若林對他的暴行,但一看見姚若林什麼表情的看向自己,他立刻就蔫兒了。
“周叔叔!爸爸說幹爹是皮條客!”
聽見跑過來的兒子同周世景說了這樣一句話,姚若林連殺了陸楓的心都有。
兩人時常像剛才那般打鬧,因此姚向前也不是很在意,隻是等到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頭,說:“對了,爸爸,什麼是皮條客?”
“那都是壞話!不好的話!寶貝兒子!你快把它忘了!以後也不許同任何人提起!”
見姚若林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臉過分的緊張,姚向前忙聽話的點頭。
“陸楓,以後你再敢再我兒子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小心我把你紅燒了!”
湊到自己耳邊小聲說話的姚若林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寒意,陸楓故意做出一臉驚恐的模樣說:“二蛋,救我!你爸說要把我紅燒了!”
知道陸楓從前幫過姚若林很多,甚至不辭辛苦的與姚若林一起將二蛋帶大,因此周世景對他的不喜也沒有開始時那般強烈。
隻是看到兩人低聲說悄悄話的樣子,他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周叔叔,今天你還要幫我組飛機模型嗎?”
姚向前對待陸楓的方式和姚若林差不多,聽到他滿是委屈的說出這句話以後,他隻當聽不見般扯了扯旁邊周世景的褲子,臉上也滿是期待的表情。
最近的二蛋越來越喜歡黏著自己,周世景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當然會。”
不到片刻的時間,姚若林施施然走進廚房,周世景被姚向前拉去客廳,留下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陸楓,想自己被這三個人忽視的也太夠徹底了一點。
自從那天他與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以後周世景每天差不多都會來這裏吃飯,隻是他工作忙,通常也隻會在下午過來。
想著前幾天他一本正經的放了一千塊錢在自己這裏做夥食費,姚若林把炒好的菜端在手中,說:“吃飯了!”
聽到這句話,最先跑過來的是姚向前,身後跟著自覺很受傷的陸楓和與姚向前一同起身的周世景。
與周世景熟悉以後,陸楓覺得這個人也沒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難以接近,再加上他對姚若林的那種態度,因此很快的,陸楓心裏就起了一點想要將兩人撮合在一起的心思。
像往常那般,幾個人吃過飯又在客廳聊了會兒天,等到姚向前的臉上露出困意,兩人才會心照不宣的一同起身告辭。
外麵有風,雖然風吹在身上帶著些許的涼意,但夜晚臨城的天空依舊是清透璀璨的。
這裏即將搬遷,不知道是心境的問題還是原本現實就這樣,眼前的街道已經露出了一種荒涼頹敗的氣息。
昏暗的路燈燈光落在斑駁的牆壁上,地上隨處可見的垃圾塑料袋,想著周世景為了姚若林也不容易,陸楓走在前麵,貌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對了,這周周末若林會帶著二蛋去看他的奶奶,那裏空氣不錯,你如果有空,可以陪著他們一起去。”
“你呢?”
“我要去參加我一個大學同學婚禮,他住的遠,再加上和幾個老同學見麵,來回可能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頓了頓,陸楓又說:“媽的!我這次過去肯定會被那群臭小子笑死。”
“笑什麼?”
“沒結婚,也沒女朋友這件事。”
見陸楓將話題扯到這裏,周世景遲疑了片刻,說:“你為什麼不找一個?”
“談過幾個,不過都吹了。”
很多時候,陸楓都覺得自己很像那種還在讀書的學生,雖然人情世故什麼的他都懂一點,但私底下,對於愛情什麼的始終還抱著一點可憐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