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敲了一下她的腦頂,說:“談溦溦,你失憶了嗎?你不記得五年前的那一天,我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你的回答是願意嗎?既然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就不是井水河水,河水倒灌進了井裏,你還分得清哪一部分是河水,哪一部分是井水嗎?你以為‘願意’這兩個字是隨便說的嗎?你說出這兩個字,就要對這兩個字負責……”

說到這裏,他突然發現談溦溦的左手無名指上空著,便拉起她的手來:“戒指呢?婚戒呢?怎麼沒有了?我說過,戒指在手指在!你當我是開玩笑嗎?”

“那就剁掉我的手指好了!我寧肯不要手指,也不會再戴那枚戒指!那東西是對我詛咒!它給我帶來的是痛苦和屈辱!隻要能擺脫它的詛咒,犧牲一根手指我也願意!”談溦溦神情凜然地說道。

這話刺激了朗如焜,明明事情都是她弄糟的,現在她卻賴一枚戒指?

“戒指在哪裏?在哪裏?”他為她摘下戒指而憤怒。

“丟了!丟到大海裏去了!也許現在早就進了某一條魚的肚子裏了,你那心疼你的鑽石,你去找吧!”談溦溦斜仰著臉,挑釁地回瞪著他。

“不是我找,是你去找!不管它在哪一條魚的肚子裏,你都要給我找回來!否則我就剁掉你這根手指,扔進大海裏!反正它和戒指要在一起!”朗如焜扯了扯談溦溦的左手無名指,狠狠地說道。

談溦溦輕蔑地笑了:“你做夢!沒有一條魚會傻掉吞了戒指,再去吞手指!你的戒指和我手指永遠也不會在一起!”

朗如焜被她徹底激怒,他將她的左手摁在小桌子上:“那我們就試一下吧!你的手指和我的戒指!到底會不會在一起!”

說完,他抓起小桌子上的水果刀,揮舞著,朝著談溦溦的手指落下去。

談溦溦隻是嘴巴上強硬,真正讓丟一根手指,她也覺得怪醜的。那水果刀高高一揚,還沒有落下呢,她的手指就開始痛。

她才不會乖乖地等著朗如焜剁手指呢,她抬起另一隻自由的胳膊,擋住朗如焜揮舞著水果刀的那隻手。

朗如焜本來也沒有打算真剁,被她這樣一擋,水果刀就脫手飛了出去,當啷一聲撞到舷窗玻璃上,落了下去。

朗如焜吃了一驚,他發覺自己一直對談溦溦的力量估計不足,他似乎總是忘記,眼前這個女子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女警察,他的心裏一直住著一隻小兔子一樣的談溦溦,而談溦溦總是用她自己的行動提醒他,她不是一隻小兔子,她是一隻母老虎。

朗如焜的手腕微微發痛,不禁羞惱。

他抓起她的手腕,向她的背後反扭。她吃痛,身體不由地向後仰倒。

而他趁機將長腿一跨,擠在她的身體和座位靠背之間,騎在了她的身上。

她試圖反抗,可是朗如焜此刻的位置占有優勢,他隻需要將身體往下一壓,就能將她製服。

這架飛機不是朗如焜的梟龍,它是韋野平從當地租來的一架小型商務客機,飛機不大,機艙裏的空間便很小。

此刻,在這個狹小的機艙裏,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倒在一張並不大的沙發座位上,一仰一俯,呼吸相聞,這場麵別提有多曖昧了。

朗如焜看著談溦溦在他的身下掙紮。

她頭發散開,鋪展在白色的沙發座位上,眉頭和鼻子都輕輕皺著,嘴唇紅嘟嘟的,一張一合,小白牙就在她的紅唇間一隱一現。

“朗如焜!你起來!你放開我!”談溦溦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心裏毛毛的,努力想要推開朗如焜,從座位上爬起來。

朗如焜卻已經不想放開她了!

他的心裏熱熱的癢癢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像是被喚醒的巨龍,正在醞釀著騰雲駕霧的力量。

這一刻,他已經說不清自己這些日子的焦慮和暴躁,到底因為對她的恨,還是因為對她的想念。

他隻是不想放開她,他想抱住她……他想親吻她!他還想……

沒有時間多想了,他俯下`身,猛地咬住了談溦溦的嘴唇。

“啊……嗚嗚嗚……”談溦溦先是痛得叫了一聲,緊接著,她的嘴唇就被他堵上了,抗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四唇相碰的那一瞬間,談溦溦渾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他的嘴唇涼涼的,給她帶來有一種奇妙的感受,像是幹枯的花瓣上滴了甘甜的雨露,甜蜜滋潤。

機艙裏安靜了足足有十秒,他們兩個就這樣嘴唇對著嘴唇,瞪著眼睛看著對方,都在為對方帶給自己的這種不可思議的感受而吃驚。

他們不是相互恨著對方嗎?怎麼會這樣?

十秒後,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可是反應卻不同。

談溦溦抵住朗如焜的肩膀,將他往上推!她很害怕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害怕自己對他還有反應。

朗如焜卻如同一隻猛獸聞到了生肉的味道,他的野性驅使著他,緊緊地箍住談溦溦,用舌撬開她的牙齒,舌尖直抵她的口中,輕輕一卷,就勾住她的舌。

談溦溦頓時渾身顫栗,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使不出力氣來推他,竟像是要擁抱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