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溦溦被他推進了屋,正好朗朗也撲了過來。她看也沒看陳家父子,抱起朗朗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屋,她把門關上,問朗朗:“兒子,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到的?”
“哪兩個人?”朗朗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坐在咱們家沙發上那兩個人啊!”談溦溦瞪朗朗一眼。
朗朗恍然大悟:“噢……你說外公和舅舅嗎?他們才到啊,剛才他們敲門,我還以為是你回來了呢,高興壞了。”
“外公舅舅……你叫得倒挺親熱呢。”談溦溦撇了嘴,小聲嘀咕著。
“是外婆告訴我,應該叫外公叫舅舅,我叫錯了嗎?”朗朗見媽媽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便疑惑地問。
談溦溦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理由阻止朗朗認外公,便說:“無所謂啦,你不介意的話……就那麼叫著吧……我看你還挺高興,你挺喜歡外公嗎?”
“外公可喜歡我呢,給我帶好多玩具,媽媽要不要去我房間看一看?”朗朗忍不住要炫耀他的新玩具。
“我沒興趣……”談溦溦說著話,轉身打開櫃子,想要找件家居衣服換上。
櫃門一開,她馬上就察覺到,她的櫃子被人動過了。談溦溦一眼看出自己的櫃子被人動過了,她站在那裏想了一下,然後轉身出去,問楊慧媛:“媽,你翻過我的櫃子嗎?”
客廳裏的幾個人相談正歡,其樂融融,在談溦溦問出這句話後,氣氛頓時變尷尬了。
楊慧媛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翻過你的櫃子?不要疑神疑鬼的!”
談溦溦冷笑了一聲:“不是你翻的,那就是別人翻的嘍?來別人家裏做客,隨便進別人的房間,亂翻別人的東西,這是多麼沒教養的舉止!”
她這樣說,陳鬆基便坐不住了,在沙發上挪了挪屁股,輕咳一聲,說:“嗨!你這樣說可不對啊,這裏可不是別人的家,我進我妹妹的房間,到處看一看,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他看著韋野平問,韋野平也不知是該回答還是保持沉默,局促地摸了摸鼻尖:“哦……這個……是挺正常……”
談溦溦瞪韋野平一眼,衝到陳鬆基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問:“既然承認是你翻了我的櫃子,那你不如更坦率一些,告訴我,你是替誰服務?國際刑警組織?三王子?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你不去探望父親也就罷了,父親和我遠道而來看望你,你一進門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現在還敢指我的鼻子?你才是沒教……”陳鬆基剛想罵她沒教養,看了一眼楊慧媛,又把話憋了回去,“你太沒禮貌了!我和父親費盡周折教你出來,你連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說,還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
談溦溦譏嘲一笑:“你費盡周折救我?然後把我送給三王子當人質嗎?這還真是我親哥哥該做的事呢!我要是不自己逃出來,恐怕現在還被困在三王子家的小木樓上呢!”
“女兒……”陳天祈一直在聽她和陳鬆基吵嘴,終於開口了,“爸爸說一句公道話,救你是第一目的,至於你困在三王子家這件事,我也挺抱歉,但是這有一個前提,就是我知道他們都不會傷害你。哥哥翻你的櫃子,是他不對。他要找什麼,你也知道的,不如你直接交給爸爸,我們一家人的事,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朗如焜如今在道上像一隻過街老鼠,你又何必當他的擋箭牌呢?”
“過街老鼠?”談溦溦聽到這個詞,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怎麼了?就算從江湖道義上來論,也應該龍叔是過街老鼠才對吧?為什麼是朗如焜?怪不得他離開慕提島後,就不知去向了呢,是不是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是啊!他把龍聯幫的資產全部掏空了,致使這個有百年曆史的大幫派現在岌岌可危,龍聯幫的人恨透他了,發誓不管天涯海角,找到他就滅了他,這還不是過街老鼠?”陳鬆基鄙夷地說道。
他把龍聯幫的資產全部掏空了?為什麼?龍聯幫不是他們朗家三代的心血嗎?
談溦溦心頭疑雲密布,可是她還沒有忘了陳鬆基翻她櫃子的事,她說:“你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不管你們想要什麼,我就是沒有!我兩手空空離開慕提島,你們都看到了!要是你們再來騷擾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鬆基登時火起,拍案而起:“我看楊阿姨的麵子,看爸爸疼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你也太囂張了!朗如焜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都離開了他了,為什麼還要護著他?你可是我們陳家的女兒!你怎麼把胳膊肘兒往外拐!天祈幫發展壯大了,你不跟著沾光嗎?”
談溦溦也是火爆脾氣,衝上一步,和陳鬆基近距離對峙:“陳鬆基!你弄清楚!第一,我叫談溦溦!隨我外婆的姓!我不叫陳溦溦!第二,對我來說,什麼這個幫那個幫,全都是黑幫!你別忘了我是警察!我隻會打擊黑幫,不可能助力黑幫!至於你說的什麼沾光,簡直太可笑了!我要是那麼喜歡混黑道,我早就是龍聯幫的人了!還用沾天祈幫的光嗎?”
這話嗆得陳鬆基麵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羞怒之下,他往前一撲,抓住了談溦溦的衣領:“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這個當哥哥的就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