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主角都是整容的,第二,男主角也是,第三,劇情太狗血,太能裝13,除了一段有自殺傾向的戀情之外並看不出什麼深意。”周楓冷冷道,毫不留情地關了電視機,還把遙控器狠狠地摔到椅子上,就像跟它有仇一樣。
周思彭的眼珠翻得更白,形狀接近鬥雞眼,瞪了他好一會又冷靜下來,露出個輕蔑的表情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腦殘嗎?”
周楓已經脫得一絲不掛,蹦上床去,愣道:“難道你另有高論?我洗耳恭聽。”
周思彭突然抿嘴一笑,得意道:“把自己的價值觀和思想觀強加到別人身上並過於主觀評價別人的人才是最腦殘的,你就是這種人。”
這妮子罵人都不帶髒字了,短短時間竟盡得哥的真傳啊。周楓暗暗感歎,二話不說便賭了她的嘴,笑罵道:“這麼久不見,你的嘴皮子牛逼了是嗎?該受點懲罰才行。”
周思彭本還想反駁幾句,但嘴巴被堵住,也開始羞答答地脫衣服。
房間裏很快就回蕩起足以令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夜色漸漸黑了,差不多十一點時尤燕準時打響了他的手機。正沉浸在激情中的周楓猛被嚇一跳,直接按下接聽鍵,還調成擴音狀態,道:“什麼事情?”
那一邊沉默了一會,開口就是大發雷霆:“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這種聲音”指的自然是周思彭發出的聲音,周楓敷衍道:“我在看毛片啊,是不是嚇到你了?”
周思彭也知道他在跟自己的情敵通電話,雖然不敢揭穿他的謊言,卻故意叫得更大聲,完全就是個妖精了。
周楓滿臉是震驚之色,被尤燕刺激這麼一下子,周思彭竟變成了潘金蓮。
“你真是下流!”尤燕信以為真,怒罵一句,那大流氓晚上看毛片不是第一次,被她逮中的就不下於三次。
“我下流?若不學以至用,誰給你幸福啊?”周楓打哈道。
尤燕自然而然地把“幸福”聽成了“性福”,嚷嚷道:“別看了,來我家。”
“啊?去你家?”周楓把嘴張成一個O形。
周思彭一聽便著急了,連忙坐起來把他推倒,使出渾身解數。
尤燕是越聽越起疑心,這聲音可不像從筆記本的擴音器裏傳出來的。她陰裏怪氣道:“你到底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
周楓的心差點跳出來,卻強行鎮定道:“在旅館裏,你不用來找我了,我現在去找你。”
現在?周思彭連他的嘴都堵住,抗議他繼續發言,心裏忖道:這個賤女人,連老娘床上的熟鴨子都搶,實在是太過份了。
好在尤燕也不想再跟他囉嗦,冷哼道:“這可是你說的,不管你在哪裏,我隻給你半個小時,到時候見到不到你的話,後果自負。”說完她“嘟”一聲就掛了機。
“你真的現在就去?”周思彭停下來,冷冰冰地盯著他。
“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了,她也應該跟我去北京的,女兵隊伍不夠人數。”周楓道。
“什麼?你不是說我去了她就不去的嗎?”周思彭埋怨道。
“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她若是要賴著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現在去說服她不要去了,你看怎樣?”
“誰會信你呀?”周思彭吼道,眼睛已經泛起紅絲,一肚子的苦水,委屈極了。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要去忙了,別再傻愣著。”
周楓的忽悠神功以催枯拉朽之勢把她忽悠得團團轉,拍拍屁股就溜出了旅館。
周思彭相當使勁才大喝一句:“你想玩我就玩我,想走就走,當我是什麼人啊?”
周楓於心不忍地殺個回馬槍,在她嘴上輕吻一口,安慰道:“我發誓,等我把她打發了,未來一個月時間裏我隻屬於你一個人的。”
周思彭自然不會信這種白癡指數達到巔峰的謊言,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夜晚她注定要在空虛寂寞中度過了,好在剛吃了一頓飽餐,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睡得像死豬一樣。
其實她渾然不知周楓在吻她最後一口的時候已經不動聲色地把她催眠了,隻要沒有人過來吵她,這一覺不睡到天亮保證不能醒。
周楓以變態的車速奔到尤燕家樓下,發現二樓的客廳一片漆黑,隻有尤燕的閨房裏亮著昏暗的燈光,不禁心中生疑,敢叫我來她家裏玩,莫非是家人又不在家了?
結果如他所料,尤燕一聽到呼喚聲,從小陽台上探出個腦袋朝樓下看去,原本在等待的焦熬中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笑逐顏開。假如剛才真的在真人表演的話,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內就完事,何況路程估計也不會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