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更多,所以可以選擇如何安放自己的內心。讓你認識自己,讓你比以前更堅定。”

他突然笑了,“當時我的年紀比你還大,但我多想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

他說,“那時候我就像看見他們趴在我築起的城牆外圍,拚命的往裏擠。他們貪婪的尋覓可以作為消遣的一切。揣測的語言真真假假層層堆積,他們虔誠的日夜堅守,等待著城牆倒塌的那一刻,然後蜂擁而至搶奪袒露出來的新鮮血肉。

我因為怨恨而遍體鱗傷,但無濟於事。”

“我隻想你不要遭遇一樣的痛苦。畢竟還有這麼多人愛你。”

衛小二說,“我是否真的有那麼好。”

“你有。能讓我費盡心思說這麼多話的人沒有幾個。每次看到你,我就產生一種期待,這種感覺很神奇,讓我的心情十分愉悅。我常不自覺的想,他若安好的長在什麼地方,像你這樣,我該有多開心。”

“要不要認個幹爹啊,”歐陽飛宇半開玩笑的說。

“好啊。”衛小二是真的笑了。

當葫蘆娃第三次爬上刑天的頭頂,衛小二不滿的皺起眉。

“嘿你,對就是你,那隻胖貓。我畫你爹,你摻和個什麼勁。”他走過去把貓從刑天頭上撕下來,“我就納悶了,同樣是爹,怎麼你就粘他不粘我呢。”

時易雨恰好推門進來,“woo,刑天做模特!在我有生之年就求了他這一件事,還被無數次回絕。”他回頭對衛小二粲然一笑,“多畫幾個回頭送我一幅,我改明貼大門上驅邪。”

“啊?”

“怎麼,不舍得?”

“也不是。”

衛小二被時易雨逗的手足無措,刑天看的津津有味。就在這時,他接了個電話。

“我去趟公司。”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從身後環過衛小二,吻了他的臉。

衛小二頓時滿臉飛紅。

時易雨愣了一下,大驚失色奪門而出,難得亂了方寸。

“刑天你真惡心!我再也不來了!都是我手賤出門沒查黃曆!你故意的!給我演什麼猛虎嗅薔薇啊!聖母瑪利亞!請戳瞎我的雙眼!”一陣慘叫後,他重重甩上院門。

“你,怎麼------”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刑天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湊過來又親一下。

葫蘆娃焦急的在地上扒著衛小二的褲腿往上爬,看來也想分一杯羹。

“你今晚不要回去,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刑天匆忙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

“好。”

衛小二發覺刑天不經意間顯露出的溫柔讓人越發的招架不住。

看表已經快過九點,衛小二趴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吃起了泡麵。手裏拿著小魚幹一下一下的吊著葫蘆娃,它伸長爪子往上蹦,急的喵喵直叫。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

“你回來啦!”

衛小二站起來,葫蘆娃爬到他的腳背上賴著不動彈,衛小二沒辦法,蹲下`身把小魚幹喂給它。

他聽見腳步聲逐漸接近,“怎麼這麼晚。”他笑著抬頭,卻愣住了。

顧雲北。

不過幾個月沒見,對方的臉就變得如此陌生。不,陌生的是他臉上的神情。他神色恍惚,看起來很不對。

“好久不見。”他走進來關上門。

衛小二偶爾會想,自己和顧雲北之間的究竟算什麼。他容易耽於幻想,而對方擅長偽裝。也許自始至終,他都不曾接近他的內心。

顧雲北見衛小二不說話,“見你不在寢室也不在畫室,我猜想你在這兒,就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