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當我是知己好友又何必惱怒?
忍足心下難受,心中深藏已久的情意如同發酵般倏地變得酸澀起來。
你若真與我同心不逆,又何懼人言?
他看著跡部目光卻漸漸綿長起來,隻深深的看著他。
不二看他隻深深的專注的看著跡部,癡癡然,心裏暗覺奇怪,這個人怎麼也不象乾情報中那個殺伐決斷,笑裏藏刀的風月樓樓主。想著眼角餘光掃過驚惶抱作一團的小倌兒,顫唞的五彩衣裳如花蝶,不二心裏一動,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再抬眼去看忍足與跡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曖昧。
難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台上鼓聲,聲聲頻催,越發鏗鏘起來,仿佛將軍令下,鐵騎突出,金戈鐵馬狂亂,令人不由心蕩神馳。
“吵死了!”跡部擰著眉,氣息不穩的叫道,不二將他當小倌,手塚一來便又拿話堵他,偏一時也找不出有力的話來還擊,實在鬱悶至極,此時聽鼓聲大作,不由暴喝道。
忍足忙急聲道:“聲樂,停!”
台上鼓聲頓歇,舞者從鼓上惶惶起身,倉促行了個禮退下,紅紗幔也急急落下。
不二眯起眼看著紅光晃蕩處,這些人……不簡單哪,難怪風月樓能屹立行首許多年。
“本大爺也是你們能置喙的?”跡部昂起頭,眉眼斜飛,挑釁的目光落在了手塚摟住不二的手臂上,“手塚,原來你也會有憐香惜玉的一天,來得倒及時。”
手塚目光一沉,兩人視線交錯,頓時風起雲湧,甫一安靜下來的氣氛又劍拔弩張起來。
不二眼睛倏地一睜,嘴角微勾清清朗朗笑起來:“呐,手塚,你說錯了!”
“哦?”手塚挑了挑眉,神情淡定無謂,目光倒深了一分,不二又不知有何驚人之語了。
不二眸光澹澹,掃了忍足一眼,移到跡部的臉上,定定的對著他的視線。
忍足立即心驚肉跳起來,不二先前三言兩語,便挑得跡部與他反目,大打出手,此時聽他又開口,心中不禁一凜,越發十分提防起來,以免一個不防又引起大暴亂。想著,他隻把目光盯緊了不二,卻見他在一片狼藉中揮袖淡笑,眉目如畫。饒是忍足也不禁暗歎一聲,這罪魁禍首在這一片混亂中竟毫發無傷,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手塚,是你錯了!”不二笑著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跡部冷哼一聲,看不二的眼中便有了一絲你終於聰明一回的意味。
“他們不過打情罵俏而已。”不二轉向手塚,認真的指責道,“你這樣貿貿然闖進來,真是大煞風景,難怪景郎要惱羞成怒了。”
“不過,樓主你雖自詡為風月主人,一生放蕩不羈愛風流,但是,你卻偏要在風月樓裏與景郎打情罵俏。風月場所,放浪形骸之地,難免會被人誤會你在狎妓娛樂,於景郎清譽有損,令人詬病。” 不二義正辭嚴的道,眸光清濯,神情端莊,好一副衛道士模樣,“樓主還請自重!”
打情罵俏?
狎妓娛樂?
跡部眼角下的淚痣華麗麗地跳了三下,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鐵青了臉,吼道:“不二周助,你以為有手塚護著你,本大爺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
不二輕嗤:“你跟我吼什麼?你有本事去壓製忍足啊?你跡部大爺不是一向飛揚跋扈,唯我獨尊嗎?怎的?怕了忍足跟我這來挑事了。”
“你說什麼?”跡部瞳孔猛地一縮,眼神倏地變得冰冷銳利,長指猛地指向忍足,峻聲道,“你說我怕他?”
“不二周助!”忍足臉色猛地變了變,咬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