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我在外麵等你。”柳生翩翩轉身出去了。
仁王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氣,似乎才省過神來,叫道:“不二你居然在上麵。”說著歡快的吹了聲口哨。
不二一腳將他踹出去,一邊叫道:“勝郎,把衣服拿進來。”
仁王一個趔趄跌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柳生,撓了撓頭道:“我說錯了嗎?”
柳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發呆久了就變成呆子了。”說著朝他勾了勾手指頭,“這一次你又輸了。”
仁王一聽幾乎揪掉一撮白毛,道:“那是你沒遇上不二。”言下之意非他輸,隻是運氣不好遇上不二被識破喬裝了。
柳生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沒遇上不二你也輸。”
仁王頓時語塞,上次識破他喬裝的是一個叫幸村精市的琴師,長得光風霽月,一笑起來天地生春。
是不是愛笑的人眼裏都長著尖錐兒,心裏藏著尖刀兒。仁王暗自嘀咕,裏麵這位也是這副模樣。
勝郎早聽從不二的話去取手塚的衣物,此時聽得不二吩咐便捧了衣物進去,一看不二的樣子不由嚇一跳,叫道:“少爺,你怎麼濕了?”
不二擺擺手,道:“無礙。”取了衣服給手塚穿上,又去梳理他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用帕子絞幹,綁上發帶,一邊道:“你素日最是一絲不苟的,哪像今次這般活潑可愛。”說著抬起他的臉端詳了一下,道,“年輕多了,像二十歲的樣子。”
手塚看了他一眼,低眸盯住他下`身濕漉漉的衣褲,道:“讓你不脫衣服,濕了吧?”說著轉向勝郎道,“去拿衣服過來。”
不二道:“他這一來一去又要費許多時間,還不如你給柳生看過,我直接回府去換來得方便。”
手塚皺眉,不二卻不給他疑議時間,拉了他出去,道:“柳生……”一抬頭,兩個柳生,一模一樣的坐姿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二眼皮一跳,這種無聊的遊戲仁王怎麼就百玩不厭?他拉了手塚在兩人麵前坐下,便將手一袖,倚著柱子看他們。
他不開口,手塚更不會開口。
這兩人一站一坐,一微笑一沉默,完全無視了兩個柳生的事實。
右邊柳生輕咳一聲,左邊柳生道:“藥下在墨裏,經手接觸而中的,這東西有人用來煉丹,手塚不過用手摸了摸,不會有大礙,頂多——”他眼光一閃,依稀笑了笑,道,“讓他冰山臉融化一些。”
右邊柳生道:“原本是不礙事的,但加上這異香便有衝突了。尋常香味尚有迷竅作用,這異香精心調製卻正好是這藥墨的引子,一發起來不可收拾。若無意外手塚這冰山成火山了,狂躁、暴怒、發泄甚至催情。”
不二眉心一跳,似是而非,手塚是與往常相比是有些煩躁不安,卻也沒有他說的這般嚴重。柳生這巫醫是不是代替仁王裝神棍多了也神神叨叨起來了?
“然後呢?”他問。
兩個柳生對視一眼,摸了摸眼角似沉吟,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作著相同的動作,醫館內的藥僮夥計之類的人卻熟若無睹,各行其事,各安其職,顯然已是司空見慣。
不二別過臉隻作視而不見。
“既然手塚沐浴過了,那麼,隻要把他體內剩餘的藥性逼出來就無礙了。”左邊柳生道,“我給你開帖藥,服過了就好。”
右邊柳生道:“用我的藥,別理他。”
兩人各提筆開了藥方擺在桌子上,四眼齊刷刷的看向不二,等待他的決定。
不二把眉一挑,還真玩上癮了!但話還未說出口,便見手塚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