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相偕相伴,風雨無阻。”

他說得毫無凝滯,這些話仿佛是本能,也許是蘊釀很久的話語。神情鎮定,眉眼飛揚而從容。

不二一時語塞,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清晰的感覺到手塚的心意,反握住手塚的手,指尖掠過他的掌心,滑入他指縫間,交纏,緊緊。心,似乎被填滿了,再無空缺,亦無遺憾,便是往日裏隱隱約約的莫名失落,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原來,他要的從來隻是他一個!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桌麵上兩手相牽,不二另一手擊案高歌,指節擊桌的篤篤聲竟讓他敲出悠遠的韻律,歌聲清越,迎風而上,繞梁不絕,琉璃聲忽然大作,叮啷滿耳。手塚眼中,亭台水榭皆已遠去,唯有這麼一個人,迎風擊節高歌,耳中也隻那一句:“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不停的回響著,響成一片汪洋大海,他幾欲溺斃其中。

“不二!”手塚想起身,擁抱他,親吻他,卻隻是呆呆坐著,怔怔看著他。

不二對他微微一笑,笑顏便在風中散開,氤氳在天地間……

當晚,不二堅決要獨眠。

手塚抱臂挑眉不動聲色的問詢。

不二眼光閃爍著避開,有些心虛,沒敢說不好意思,反而挺起胸膛義正辭嚴的掉了一通書袋,無非就是那“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一套。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相對於不二的絮絮叨叨,手塚的話非常簡潔有力,可謂一針見血。

“不是!”不二頓時臉紅耳熱,立即反駁道。他其實隻是擔心自己做不了柳下惠,害手塚貞操不保而已。

手塚聞言,眼中有暗焰一閃而過,一步上前,抱起不二往床上一扔,再將一床薄被往他身上一覆,同時自己壓身而上。

可憐不二冷不防被他一襲得手,讓被子蓋了一頭一臉,本能的掙紮起來,好半天,才將頭掙出被外,大口的喘過一口氣,不由慍惱的瞪著手塚。

“不二,已經這麼多年了,清白這種東西早就說不清楚了。”

不二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英俊的臉,飛揚的眉,微挑的丹鳳眼,眸如點漆,熠熠光華,薄唇微彎,帶著淡淡的笑意。不二隻覺得心跳了下,怦然而動,於是,微微傾身湊上去啄了下手塚的唇,額頭相抵,輕笑道:“那,我不做柳下惠了!”

話音未落,身上一沉,背重重撞上床鋪,唇已被奪。

手塚的吻又不比上次,激烈得似要將他吞噬般,一手□□他的發中,另一手從被底下探進去,撫上他的腰。也不知道他按到哪裏,不二啊唔一聲身子一陣酥軟,竟使不上力來,搖頭嗚了兩聲,掙不開。口中鼻中都是手塚濃烈的氣息,帶著幾分侵略的強勢長驅直入,不二心下忽然有些著慌起來,從未見過這般具有侵略性的手塚。口中攪動的舌頭像是有了自主意識般,靈活矯捷,逼仄的空間,他無處可逃,空氣漸漸稀薄,有些喘不過氣來。笨拙的的唇舌隨著那蛇一般遊動的的靈舌起舞,柔軟的纏綿的糾結在一起,舌麵上小小的不平顆粒刺激著,越發讓他心跳耳熱,喉頭一陣緊縮,近乎痙攣,擠壓出一聲如泣似訴的聲響,宛如歎息一般。

不二隻覺得身體一陣陣發熱,熱得腦子漲成一團,暈乎乎,身子卻輕飄飄升起,如輕煙般,舒展著,飛躍著……

手塚終於不舍的放開他,兩人嘴角牽一根長長的銀絲,戀戀。不二還有些雲裏霧裏,青眸瀲灩,紅唇微張,臉上紅暈氤氳,處處透著致命的誘惑。手塚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光一黯,低頭伸出舌頭往他嘴角一舔,順著那條銀絲的方向往下滑,不二微微一顫,身子緊繃,毛孔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