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你除了會花錢也沒什麼不好,不需學了。”

不二暗暗磨牙,對淑子道:“看吧,說他胖還喘上了,顯擺得就他會賺錢似的。”

淑子被他二人鬥嘴樂得嗬嗬笑,拍拍他道:“顯擺得就你會花錢似的,花錢是什麼大本事嗎?”

不二氣得樂了,道:“娘,你把他留下當兒子吧,你跟他才是一家人。”

“把誰留下來當兒子啊?”銀鈴般聲音傳來,環佩叮咚聲中蘭芳香氣也淡淡的縈繞進來,卻是由美款款步來,羅裳輕盈,人不勝衣。

“由美姐!”不二眼睛跳了一下,繼而彎眉笑著迎上去。初回來時由美沒有教訓他,以致他現在一見她便覺心虛不已。

由美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盈盈步到淑子麵前衽襝行禮,一邊笑道:“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娘麵前撒潑。”

不二嘴角抽搐了下,由美姐真是一字誅心哪。

淑子樂嗬嗬的埋怨道:“真是兒大不由娘,我讓他娶房媳婦他卻哪個也相不中,我讓他學學國光一二,他卻非說國光才是我親生的,我看他如今是說不得嘍!”

手塚哪有自家弟弟可愛?由美子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手塚,忍不住腹誹道,但轉念一想,臉上又笑意盈盈了,對母親說道:“他們仿佛年紀,可手塚樣樣比他強,就連身高也長上一截,您又誇手塚好,這不是揭他短嗎?”說著,又轉向手塚,道,“他相不中媳婦,你可得抓緊時間相一個來,成了親,生了兒,到時豈不愧煞他,看他還有臉沒臉撒潑撒癡的?”

“你看,你姐姐也這麼說,你非得說我護著國光,盡挖空心思去欺負人家老實孩子。”

他老實?

不二抬眼去看手塚,看他端坐在那裏,眉眼柔和,美容止,豐姿儀,恍然若神。

怪不得母親喜歡他。不二暗暗磨牙,手塚才真是一個水晶心肝,八麵玲瓏的人,連討好人都能這麼不動聲色。

想著,他眼睛一轉,對手塚笑道:“是啊是啊,趕緊相一個來,省得人家姑娘追著你攆著你,熬得花顏慘敗。”

“哦,什麼姑娘?”淑子夫人來了興趣,問道,“國光是有意中人了?”

“是啊是啊。”不二笑嘻嘻的道,“月初,他這個大孝子陪伯母去白馬寺上香,也不知上得是哪柱香拜得是哪尊佛,結果惹了一樁大桃花上身。”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淑子夫人笑道,“既然靈驗,哪天你也隨我去上柱香好了。”

由美在旁聽了嗤的一聲笑道:“可不是?這是一樁大好事啊,你有本事也學學。”

不二哈哈笑道:“你們知道什麼?也不打聽打聽那株大桃花是誰家的?”

“哦,哪一家?”兩母女非常有默契的問道。

不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東廟無鹽女!”

“東廟無鹽女?”由美失聲叫道,“那個‘東廟無鹽女,見漢便花癡,求婚九十九,百裏無漢居’童謠裏唱的無鹽女?”

“正是!”東廟無鹽女,是當地土財主次女,長得奇醜無比,生性凶悍蠻橫,雙十年華,據悉從及笄之年起便開始向人求婚,隻是,求了九十九次後,東廟這地方已無年輕男子居住了。而她,也始終未曾嫁出去。傳說這女子有暗疾,見到年輕男子便犯花癡,撒潑耍賴的要嫁於他,已弄得偌大的東廟無獨居的男子,便是四十歲鰥夫也忙著遷出東廟。以免得其糾纏不休。

不二沉吟了下道:“聽說東廟男子皆遷居後,此女已向外發展,如今鬧得整個洛陽人心惶惶。”

“哎呀,那手塚?”淑子夫人失聲叫道。

“是啊,她見到手塚那還不如蒼蠅見了……咳。”不二忽然意識到後麵的話有點不雅,忙刹住話尾,輕咳一聲道,“當即就驚得彩萊伯母心悸暈厥,好不容易脫了身。哪知她第二天就殺上家門逼婚,嚇得伯母膽戰心驚,鬧得闔府上下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