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之所以對蘇瑾然等人相當的恭敬,對喬唯一也並沒有斥責,那是因為校長早就給他來了電話,施加了壓力。
校長和喬唯一有什麼關係他不知道,但凡是交待下來的事情,他都會完成的妥妥當當。
更何況來人是蘇瑾然盛世傳媒的大總裁,於公於私他都會認真處理這件事情。
被喚來的喬天欣手臂被紗布裹了起來,上麵仍舊可以看到浸出來的血漬。
她進了教務處,第一個便看到了蘇瑾然,他高大的帥氣的形象讓她頓時小臉通紅起來。
“校長,你找我!”
她有些嬌羞的低著頭,聲音也極為細小並不像先前在教室裏與喬唯一對峙時的樣子。
喬唯一瞪了她一眼,對於她裝純這件事更是鄙夷不已。
喬天欣沒有她那般白目,在門口就看到蘇瑾然與喬唯一站在一塊,就算心頭再怎麼嫉妒,她也不會把什麼都寫在臉上,隻乖巧的站在那裏。
副校長見她手上有傷,整個人也都是畢恭畢敬的態度,怎麼也看不出她會是個挑刺的頭,更覺得事情難辦了些。
“喬同學,剛才你們發生口角,很多同學都看見了,她們都說是你先挑釁,你給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好嗎?”副校長的語氣放柔了許多。
“喬同學交了空白的試卷,說是老師冤枉了她,不甘得零分,在課堂上大吵大鬧,還辱罵老師。我做為班上的紀律委員,站出來說了她兩句,她可能不痛快才動手的吧。”
喬天欣慢慢的抬起頭,像是怕說自己會說錯,那表情帶著幾分隱晦。
她聲音細細的,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說完後,目光望向了班導師的方向。
班導師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接著她的話說道,“天欣說的沒錯,事情就是因為她交白卷引起的,天欣的為人我最清楚了。”
“她平時就相當的乖巧懂事,和班上的同學關係也很好,怎麼可能會挑事吵架?”
“那老師的意思是我們家喬喬不但誣蔑了你,還不聽勸打傷了這位同學?”
蘇瑾然沒等她辯解,搶在她前麵把話說了出來。
他目光如炬,牢牢的盯著班導師。
喬唯一則是被他拉近自己,靠在身旁,輕撫著她的頭。
雖然不願意被順毛,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好打斷。
隻能任由那寬厚的大手在自己頭頂來回的撫弄著,多揉幾下卻又覺得感覺挺好。
“交白卷的是她,打人的也是她,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裏,難道還用我再說什麼嗎?”
班導師也有些生氣,她最不喜歡這種做錯了事還要狡辯的學生。
特別是喬唯一還是年級最後一名轉到她的班上還得拖她班的升學率。
“我們家喬喬交了白卷……”
蘇瑾然似乎在此時才注意到白卷這個字眼,他側臉看向身邊的小丫頭。
而某人此時腦子正在亂轉,她覺得蘇瑾然一進來就先關心自己,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他卻一再的維護著。
還左一句我們家喬喬,右一句我們家喬喬,聽著聽著心頭就更暖了起來,至少被關心著的感覺她喜歡。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喬唯一的身上,而她卻毫無察覺,坐在一邊的依諾伸手推了她一下。
她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大家,突然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然哥哥問你是不是交了白卷?”依諾小聲的問她。
“當然沒有,那些題我都會做好不好,怎麼可能交白卷,一定有人陷害我。”
一提到白卷,她又來了精神她的一百分不見了。
剛才大家都說了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這時才算是想起為自己辯解。
“就一場小小的摸底考試,你說誰會這麼無聊換了她的卷子呢?”
“卷子交上去應該是放在辦公室,誰又敢當著那麼多老師的麵頂風作案呢?這怎麼也想不通啊!”
依諾似不經心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聽在別人耳裏卻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
蘇瑾然默默的把喬唯一的手握緊了些。
她感受到了這點,抬頭看向蘇瑾然,隻看到他的側臉,準確點也就是看到的是他的下巴。
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的表情,抿緊的唇瓣微微的動了動。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卻明白他那一握是想讓自己安心。
“大叔,你相信我不會交白卷的對嗎?”
大家都若有所思,喬唯一仰著頭,一字一句說得仔細,她想親耳聽到蘇瑾然對自己說相信的話。
等了很久,也沒聽到他說話,她不禁有些急了起來。
“老師,我看算了吧,喬同學也不是故意要傷我的,反正也不會留疤,沒事的。”
喬天欣弱弱的開口,雖然聲音不大,卻讓全屋子裏的人都聽到了。
喬唯一回神,立馬就往前站了步,大聲的吼了起來。
“憑什麼就這麼算了,明明不是我的錯,我才不要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