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現在竟然還學會了偷聽?”
蘇文浩幾步上前將她拎在手中,海歌趁兩人打鬧間繞過喬唯一上了電梯。
看到海歌進了電梯,喬唯一掙紮著想要跟過去。
蘇文浩沒有給她機會,拎著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
見已經跟不上了,她憤怒的掙紮,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胡亂的狠狠的掐下去。
蘇文浩任她掐,不管多用力,他連哼也沒哼一聲。
被拎著衣領的喬唯一突然覺得不對勁,側著身體拉著他的衣服轉進了樓梯間。
外麵人太多,她就算再怎麼掙紮,也不敢鬧出一句話,怕被人認出來當笑話看。
進了樓梯間,蘇文浩自動的放了手。
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黑眸全然沒有了往日那般璀璨的光芒,有的也隻是死灰一樣的晦暗。
隨即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垂著頭點燃吸了一口。
嫋嫋白煙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彌漫在他周圍,這才沉沉吐出一口氣來。
“姓蘇的,你怎麼跟死了娘一樣,這什麼表情?”
在他的麵前,喬唯一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說話。
話一出口,她竟覺得整個人都是舒服的。
現在也隻有在蘇文浩的麵前還可以真正的做回自己。
他動也沒動,隻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吐出一個煙圈。
“你覺得我應該興高采烈的在這裏又蹦又跳嗎?”
訕訕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之後又長長的舒了口氣。
“也對哈,你女朋友喜新厭舊甩了你,你是應該痛哭流泣,要不我陪你聊聊?”
雖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但看到他頹廢的模樣也有些同情。
這個主意是她想出來的,自然也應該要承受一些痛苦。
蘇文浩重重的歎了口氣,將煙頭扔到地上用力踩了幾腳。
看得出他很痛苦,可若早知道如此痛苦當初為什麼不早點做決定。
“那就陪小爺去一個地方吧!”
沒等她回答,蘇文浩從樓梯門進了停車場。
一輛黃色炫酷的跑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裏,上車後喬唯一擔憂想開口卻被他給打斷。
“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下去,如果不怕就係上安全帶。小爺正傷心中,不會管你的生死。”
“我怕什麼,難不成你還能把我摔出去?趕緊走別墨跡了。”
她嘴硬的扣好安全帶,還未抬頭車子便像箭一樣飛駛了出去。
重重的往後仰了一下,喬唯一摸了摸被折得脖子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他平視前方,眼神有些空洞,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隻是手上仍舊熟練的操作著方向盤,平穩的開著車子。
車速極快,喬唯一能聽到車輪與路麵滑過的聲音。
車窗開著時,呼嘯而過的風聲。
被風吹得亂了頭發,她整理好頭發紮了個馬尾在腦後。
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蘇文浩沒說話,快速下車後不出兩分鍾又上來。
上車時手裏多出一個紙箱,喬唯一撇了眼是啤酒。
她沒出聲,男人大多都愛在傷心時喝點酒這點她能理解。
黃色的跑車像一條幻影長龍,飛駛在公路之上。
此時臨近傍晚車流也比較多,可再往前車子漸漸少了起來。
喬唯一坐在車裏,感受著車子的顛簸才發現她們已經上了山。
當蘇文浩從車裏出來,並將啤酒也放到了草叢上時,喬唯一才下車。
她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