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道:“但是這個“如果”是真的,你該怎麼辦?九歡,回答我的問題!”
九歡失笑,道:“如果進來的是壞人,他早就被我製服了,陸生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她有些不明白,陸生這忽如其來的怒氣到底是從何而起的。
“那如果你製服不了了?如果那是個心狠手辣的惡徒,你根本打不贏他,那你該怎麼辦?”
他頓了頓,用深沉如海的目光看著九歡,道:“……九歡,你是個女人。”
你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著,護在身後保護著。
陸生無法想象,剛才進來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窮凶惡極的人。那麼,九歡該怎麼辦?
他想說的實在是太多,可是當看見九歡蒼白的臉,他原本憤怒的心情就像被人在上邊澆了一桶冷水。
“……九歡!”
他伸手去摟住她細軟的腰肢,九歡的腰纖細柔軟,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陸生的錯覺,短短幾天,這腰好像更細了。
將她的頭按在胸口上,陸生無奈道:“你別讓我擔心啊。”
九歡突然就覺得有些安心了,無意識的用腦袋蹭著他的胸口,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道:“陸生,我腿軟,你抱我回臥室好不好?”
軟軟的聲音帶著鼻音,像是在撒嬌一樣。
陸生突然皺眉,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有些氣急道:“你在發燒!”
他有些自責,原本應該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的,自己竟然還對她生氣。
將人打橫抱抱起,看著她露在外邊的腳丫子,陸生的表情更臭了。
九歡躺在他的懷裏,摸了摸自己的頭,她手心裏也是一片滾燙,摸不出什麼來。
她將頭靠在陸生的肩膀上,忍不住和他抱怨道:“我都已經去醫院輸液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好?”
說到這她又有些疑惑了:“以前感冒發燒吃兩顆藥就好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
陸生用腳把臥室門打開,動作行雲流水,反身又將門掩上。
將九歡放到了床上,伸手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陸生問:“家裏有退燒藥嗎?溫度計呢?”
九歡躺在被窩裏,烏發散了一枕頭,皮膚白白的,烏發雪膚,雙手抓著被角,看起來格外的乖巧,看起來也格外的讓人心疼。
“那邊的櫃子底下有藥箱,溫度計裏邊應該有。昨天去醫院醫生也開了藥,就是這一包!”
一包袋子裏裝著瓶瓶罐罐的,都還沒開封。九歡看著這些藥就嘴裏發苦,原以為一覺睡起來就好了,她就沒吃。
陸生先找出藥箱拿了溫度計給九歡含著,又翻了藥出來,看了一下說明書。
醫囑寫著,飯後吃。
單手扯著身上的領帶,陸生問九歡:“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吃完飯再吃藥,這藥是飯後的!”
第一次見麵九歡就發現了這個男人極為適合穿襯衫,她一直認為襯衫是最能體現一個男人性感的一麵的,而這一點在陸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天生的衣架子讓他穿起襯衫有種特別迷人的味道。
剪裁得當的襯衫,衣角被他塞在下邊的西裝褲裏,襯得他肩寬腰窄,襯衫蜿蜒而出的褶皺似乎都帶著一種令人心動的荷爾蒙。
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勾著領帶往外扯,露出底下性感的喉結,男人整個人都透著滿滿的色,氣,想讓人扒開他身上的衣服,深探底下的肌膚。
放開那件襯衫,讓我來!
九歡心中呐喊,奈何有心無力,病歪歪的,隻能躺在床上用一雙點漆似的眼睛滴溜溜的在陸生身上轉悠。
陸生突然對她一笑,笑容晃花人眼,而後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坐在床邊,雙手撐在九歡身體兩邊,微微傾身。
“別這麼瞧著我,我可沒有對病人出手的習慣。”
九歡嘴裏含著溫度計,含糊不清的道:“我不介意的。”
陸生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道:“你不介意,我介意,把頭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九歡頭偏在一邊,聽著後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終是忍不住扭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正換衣服的陸生看。
陸生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他的身材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鍛煉出來,那種肌膚底下蓬勃的力量感,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九歡揉了揉鼻子,覺得鼻血要流下來了。
唔,食色性也,男色也是頗為勾人的,不能怪她不夠淡定。
陸生換了家居的衣裳,九歡突然想起一事,有些奇怪的道:“我記得我沒有給你公寓的備用鑰匙,你是怎麼進來的?”
陸生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對著鏡子整理衣服,道:“第一天過來的時候,我就拿了你的鑰匙去配了一把。”
九歡:“……你是變態嗎?”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不?
陸生走過來,抽出她嘴裏的溫度計看,道:“說變態,我也隻對你變態。唔,三十九度,你別折騰了,好好躺著吧,我去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