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傷金歎傷的太深了。

可是,即使是像剛才那種短暫的、不愉快的相處,崔英道也覺得滿足。

現在,他隻期望著放學的時間趕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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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帝國高中,學生餐廳。

就如趙明秀所說的那樣,車恩尚坐在了那把椅子上,那把讓所有社會關愛者顫栗、避之唯恐不及的椅子上。

她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Shinee珠寶公司的繼承者樸海媛和DM株式會社的繼承者韓瑟琳,而坐在她對麵的則是薑藝率。

車恩尚低著頭坐在那裏,身體瑟瑟發抖。

樸海媛笑著說:“恩尚啊,你怎麼不吃呢?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是……”車恩尚害怕極了,她伸手攥住湯匙,手卻抖得連口湯都舀不起來。

“不行了,看來我要幫幫可憐的恩尚了。”韓瑟琳用自己的湯勺舀了一勺湯,送到車恩尚的嘴邊,“來,恩尚,張嘴。”

車恩尚顫唞著張開嘴,韓瑟琳卻根本沒把湯勺放進她的嘴裏,而是把滾燙的湯全倒在車恩尚的下巴上。湯汁、菜葉順著她的下巴流下來,滴在那件價值一百萬元的校服上。車恩尚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擦,卻被樸海媛一把按住了手臂。

韓瑟琳笑著說:“哎呀,對不起啊恩尚,我手一抖就把湯弄撒了,來,我重新喂你一勺。”

冒著熱氣的湯再次送到她的嘴邊,車恩尚卻偏頭避開了。

“不想喝呀?你媽可給你做不了這麼好的湯呢。”韓瑟琳用另一隻手扯住車恩尚的頭發,想要強迫她張開嘴。車恩尚吃痛,下意識反抗,卻不小心掃到了她握著湯勺的那隻手,滾燙的湯悉數灑在了韓瑟琳的大腿上。

“啊!好燙好燙!這個丫頭瘋了吧?!竟敢拿湯燙我!”韓瑟琳就著扯住車恩尚頭發的姿勢,示意樸海媛幫忙,死命的把車恩尚的頭往餐盤裏摁去。

車恩尚沒有呼喊,沒有求救,隻是用盡全身力氣無聲的反抗著,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

坐在對麵的薑藝率笑著說:“車恩尚,你在哭嗎?為什麼哭呢?我們可是在對你施行社會關愛呢,並不是值得哭的事情啊。”

“夠了!”

金歎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開韓瑟琳和樸海媛,把車恩尚護在了身後,“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她跟你們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隻木偶。”

薑藝率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結結巴巴的開口:“金……金歎?!”

金歎說:“停止吧!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這樣並不能體現出你們比她高貴多少,隻會讓人當成借助欺負弱者來找存在感的跳梁小醜罷了。”

沒等薑藝率開口說什麼,食堂的另一邊卻突然響起刺耳的桌椅摩攃地麵的聲響。

崔英道踢開麵前的餐桌,走到金歎麵前,邪氣一笑:“找存在感的跳梁小醜?金歎,你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而且,要說停止也是由我崔英道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呼來喝去!”

金歎也不示弱:“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何必對號入座呢?”

“金歎,這可是你先惹我的。”話音剛落,拳頭已經朝著金歎的臉飛了出去。

金歎猝不及防,身體轟然砸在一旁的餐桌上,餐盤裏的食物也悉數傾倒在他的身上,狼狽極了。

他迅速起身,照著崔英道的小腹飛起一腳。

崔英道向後趔趄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正要再次飛撲上去,卻被一直在旁邊若無其事用餐的劉Rachel厲聲止住:“夠了!你們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唔,親愛的Sister,你這是來替未婚夫解圍的嗎?可是他身後保護著的卻是別的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