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燦榮點頭。
“哇,尹燦榮,你可真了不起啊,你怎麼受得了她的大小姐脾氣。想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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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歎!”李寶娜大聲打斷他,然後嬌聲對尹燦榮說:“燦榮啊,這裏實在是太吵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好不好?”
尹燦榮寵溺的在她臉上捏了捏,說:“都聽你的。”
兩個人手牽手站起來,在路過金歎身邊的時候,李寶娜不動聲色地狠踩了他一腳。
金歎吃痛,想要報仇,可兩個人已經推門出去了,“臭丫頭!”
李孝信這才從播音室裏出來,說:“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前輩給忘了呢,回來這麼幾天也不來看我。”
金歎單腳跳過來,一把樓上李孝信的肩膀,笑著說:“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嘛,還給你帶了禮物呢。”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的掛飾遞給他,“這可是我回國時帶的唯一一份禮物喔,連老媽都沒有。”
李孝信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我真的好感動啊,我們金歎終於長大了,知道孝敬前輩了。”
不經意間掃到他手腕上新添的疤痕,金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前輩,你……”
看到他正在盯著自己的傷疤,李孝信不甚在意的笑笑,說:“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不用在意。那些醫生都說我有憂鬱症呢,哈哈,開什麼玩笑,有我這麼開朗的憂鬱症患者嗎?”
這樣的孝信前輩,讓金歎有些心酸。
金歎附和他說:“就是,現在的醫生都喜歡小題大做。”
李孝信問他:“美國的生活怎麼樣?是不是從早到晚混跡在沙灘美女啤酒裏?看你臃腫了不少。”
“前輩,你到底會不會用形容詞啊?我是強壯好不好,哪裏是什麼臃腫。”
兩個人說說笑笑,直到午休時間結束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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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高中,垃圾回收場。
為期一周的校內勞動仍在繼續著,因為昨天對室內籃球場的清理實在差強人意,兩個人今天被安排在了又髒又累的垃圾回收場。金歎負責將未分類好的垃圾分離出來,而崔英道則把他分離好的垃圾重新放回相應的垃圾桶裏。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而詭異,連直視對方的勇氣都沒有了。金歎一想到自己竟然和崔英道做過那種事情就臉紅得不行,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打開話匣子,而崔英道見他如此別扭,更是不敢冒然搭話。兩個人一反昨天的不作為,幹活幹得十分賣力,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原本雜亂的垃圾回收場整理的井井有條。
金歎看著一手的灰,便要去洗手池洗洗手。
“你……要走了嗎?”崔英道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金歎不看他,說:“不是,我去洗洗手。”
崔英道趕忙說:“一起去吧。”
金歎不置可否,兀自往洗手池的方向去了。崔英道無聲跟上。
因為是秋天的緣故,白晝日益變短,還不到七點,天空已經漆黑,掛滿了一閃一閃的星鬥。崔英道踩著腳下斑駁的樹影,低聲說:“還記得以前我們也經常因為在課堂上搗亂而被勒令校內勞動,擦玻璃、打掃整座教學樓的欄杆和階梯,明明是很累的事情,卻覺得充滿幹勁,隻因為是你在一起做的。”
金歎也陷入遼遠的回憶裏,說:“我記得有一次我在打掃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你二話不說就把我從六樓一路背了下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