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通過這種禸體的疼痛,來宣泄內心的憤怒和無望。
趙明秀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走過來,剛剛靠近就覺得氣氛不太對。金歎和金元詭異的抱在一起,崔英道站在一旁麵色鐵青的看著。不經意看見崔英道的手正滴滴答答的流著血,趙明秀急忙丟了手中的點心,拉住他的手查看,“英道!你的手怎麼了?”
崔英道不以為意的笑笑,說:“不小心把杯子打破了,不礙事的。”
“什麼不礙事?!都流血流成這樣了!走,我帶你去包紮一下。”說完,拉起崔英道走了。
金歎睜開眼,在金元懷裏悶聲喊他:“哥哥……”
這裏畢竟是熙來攘往的宴會廳,即使是親兄弟,長時間的抱在一起也難免不引人注意。
金元戀戀不舍的鬆開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真想把你藏起來,藏到一個隻有我自己能找到的地方。”這樣,就沒有別的男人能夠覬覦你。
金歎低著頭,眼睛掃過崔英道剛剛站立的位置。那裏散落著幾片碎裂的玻璃渣子,上麵沾著殷紅的血,刺得金歎眼睛生疼。
見他走神,金元眼底聚攏起一層冰涼的怒氣,沉聲說:“看來你說想我都是假的,我就站在你眼前,你卻在想著別人。”
“沒……有,我沒有。”金歎慌亂的解釋,“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他是在向金元表明心跡,也是在警醒自己。
“阿歎,不要讓我在你眼裏看到別人的影子。”金元用目光鎖著他,聲音驀的冷下來:“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金歎拽住他的衣角,低聲保證:“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的眼裏有盈盈水光,他的嘴唇嫣紅亮澤,他的表情楚楚可憐,他簡直……是在勾引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
真想把他拖到沒人的角落裏,狠狠蹂躪一番。
可是,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還有事,不能在這兒陪你了。宴會結束了哪裏都不要去,直接去房間等我。”金元摸摸他的手,笑著說。
金歎點頭。
“真乖,這才是哥哥的好阿歎。”金元滿意的笑起來,就著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轉身走了。
******
所謂的生日宴會,不過是各路名流以慶賀為名行交際之實的一個幌子罷了。與其說他們參加的是他金歎的生日宴會,倒不如說是帝國集團金南允會長小兒子的生日宴會。
各色會長、社長、代表、理事,他認識的寥寥無幾,卻都一臉微笑的對他說著誠摯的祝福話語。金歎也擺出虛偽的笑,一遍又一遍說著“謝謝”。
宴會進行過半,該走的過場也走完了,金歎長出一口氣,從主位退了下來。後麵的事情已經用不著他操心了,他終於可以歇一歇。
揉揉笑得發僵的臉,金歎走到自助餐台,想吃點兒東西墊補墊補。
剛拿了餐盤,就見崔英道右手插兜迎麵走過來。
金歎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急忙低頭裝作沒有看到他,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崔英道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攥住他的手臂,說:“我還沒有跟你說生日快樂呢。”
金歎低著頭,訥訥的說:“你的手……怎麼樣了?”
崔英道沉聲說:“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就不該在我麵前和金元你儂我儂的刺激我。”
“我沒有……”
“也對。”崔英道慘笑著說:“你和金元是戀人關係,做什麼都無可厚非。是我自己賤,非要站在那裏當觀眾,受了傷也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