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到第十代。"不過,他很不自在。就算是拜亞,也從來沒有殺害過孩子。
"拜亞,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卡拉丁要取走我們的旗幟,還有,審問者帶走的那些人的鬥篷?就連審問者自己也脫下了白色鬥篷。這是有意而為的,明白嗎?"
"他一定有理由,統領大人,"拜亞緩緩說道,"審問者總是有理由的,即使他們不告訴我們。"
伯哈提醒自己,拜亞是個好士兵。"往北去的光明之子披上了塔拉邦的鬥篷,拜亞,往南去的披上了都曼的鬥篷。我不喜歡這其中暗藏的意味。這裏是有暗黑之友,不過,他們在法梅,而不是平原裏。哲拉將要一個地方,而且他不會是一個人去。我要他尋找每一組我知道該如何尋找的光明之子,把我的消息帶去。我決意要把軍團帶到投門嶺,拜亞,去看看真正的暗黑之友,宵辰人,要做什麼。"
拜亞麵露困擾,不過,在他開口之前,穆阿帶著一個俘虜出現了。是個汗浸浸的年輕男子,穿著一件破碎的胸甲,目光不停地朝穆阿那張可怕的臉閃去。
伯哈拔出匕首,開始挑指甲。他從來都不明白為何這個動作會讓人緊張,不過,他照用不誤。就算他那慈祥祖父般的笑容也讓那個俘虜的髒臉麵無血色。"現在,年輕人,你要告訴我你對於這些異人所知的一切,明白嗎?如果你需要考慮說些什麼,我就叫光明之子穆阿帶你出去考慮。"
俘虜睜大眼朝穆阿飛快地瞥了一眼。開始滔滔不絕。
* * *
艾萊斯大洋的波濤讓飛浪搖擺不停,不過,杜門張開兩腳,穩穩地站著,手裏拿著一根長筒望遠鏡舉在眼前,研究著後麵追趕他們的大船。追趕,而且,在緩緩地追上。飛浪所乘的風並非最好,也非最強,不過,對於後麵那艘用峭壁一般的船頭把海浪破成如山泡沫的船來說,這風不可能有什麼區別。東邊,投門嶺的海岸線若隱若現,是深色懸崖和帶狀沙灘。他一直不敢讓飛浪離海岸太遠,如今,他擔心自己得為此付出代價了。
"船長,會是那些異人嗎?"亞林就連語氣中似乎都帶著汗水,"那是不是異人的船隻?"
杜門放下望遠鏡,不過,他的眼前似乎仍然充斥著那高大方正、帆形古怪的船隻。"是宵辰。"他回答,亞林呻[yín]了一聲。杜門用粗手指在船舷上敲打了片刻,然後對舵手說道,"把飛浪往海岸上靠。那艘船不敢接近淺水,但飛浪可以繼續航行。"
亞林大叫著去下命令,船員奔跑著去拉動船帆,舵手轉動舵柄,將船頭指向海岸線。飛浪的航向與風向更逆,走得更慢了,不過,杜門相信自己可以在另一艘船趕上之前到達淺水區。盡管她裝滿貨物,不過,比起那艘大船,她仍然能在更淺的水中航行。
他的船比起離開坦遲庫時,吃水又少了一點。他裝上船的焰火之中有三分之一脫了手,賣給了投門嶺上的那些漁村,不過,隨著如流水般流進他口袋的購買焰火的銀子而來的,是令人心煩意亂的消息。人們在談論入侵者的高大盒狀船隻的來訪。宵辰的船隻在海岸外下錨,打算保護家園的村民被空中擊下的閃電撕裂,小船不停地將入侵者送到岸上,而村民腳下的地麵則噴出烈火。杜門曾經以為這些是無稽之談,直到他親眼見到焦黑的大地,而且,他到過太多村落,已經不再懷疑了。村民都說,有怪獸跟宵辰戰士一起戰鬥,倒並不是還有許多人有力抵抗。有些人甚至宣布,宵辰人本身就是怪獸,他們的腦袋就像巨型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