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1 / 3)

“沒有男人,”然娜嗬嗬笑了,“所有sul’dam都是女人。如果男人戴上這個手鐲,多數的結果就跟把它掛在牆壁釘子上的結果一樣。”

“有時候,”藍眼睛sul''dam刺耳地插口,“你和他會慘叫著一起死去。”那女人長著棱角分明的五官,兩片緊繃的薄嘴唇,伊雯意識到憤怒顯然是她永遠的表情,“有時候,女皇會把他們跟damane連在一起,讓貴族們看。那些貴族會汗流浹背,而九月宮主們會覺得很開心。結束之前,貴族永遠不會知道男人是否會死,damane也一樣。”她刻毒地大笑起來。

“隻有女皇才能承得起這般浪費damane,阿爾文,”然娜打斷了她,“我訓練這個damane不是為了讓她被扔掉的。”

“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看到你在進行任何訓練,然娜。隻有一大堆聊天,仿佛你跟這個damane是兒時好友。”

“也許,是時候看看她能力如何了,”然娜打量著伊雯,“你現在的控製能力是否能到達那麼遠?”她指向山頂上孤零零地立著的一棵橡樹。

伊雯皺眉看著那棵樹,距離這支士兵和蘇羅轎子的隊伍大概有半裏。她從來沒有試過在臂長之外的距離使用力量,不過她覺得自己可能辦得到。“我不知道。”她回答。

“試試看。”然娜說道,“感覺那棵樹。感覺它的樹液。我要你不但把它的所有樹液加熱,還要到達每一根樹枝裏的樹液都在瞬間汽化的地步。試試。”

伊雯震驚的發現,自己感到一種遵照然娜命令去做的欲望。這兩天,她沒有引導,連碰都沒有碰過塞達;用唯一之力充實自己的渴望使她全身顫唞。“我”——不到半個心跳的瞬間,她放棄了本來要說的“不願意”;身上仍然火辣辣的鞭痕提醒她別再做傻事——“辦不到,”她改口說,“太遠了,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

其中一個sul’dam粗聲大笑起來,阿爾文說,“她連試都沒有試過。”

然娜幾乎是傷心地搖了搖頭。“當一個人成為sul’dam足夠長的時間之後,”她告訴伊雯,“她就能學會如何不戴手鐲也能看透一個damane的許多事情。可是,如果戴著手鐲,一個sul’dam永遠都能知道一個damane到底有沒有嚐試引導。你必須永遠對我,或者對任何sul’dam誠實,一絲謊言都沒有。”

突然間,那無形的鞭子又回來了,從四麵八方抽打她。她一邊大叫,一邊揮拳去打然娜,對方隻是隨手把她的拳頭撥到一邊,伊雯卻覺得然娜是用棍子敲開她的手臂。她一踢貝拉的肋骨,可sul’dam緊拽在手裏的銀鏈幾乎把她從馬鞍上扯了下來。狂亂之中,她向塞達伸出手去,想狠狠地傷害然娜讓她停止,就跟她對自己所做的一樣。Sul’dam挖苦般搖了搖頭;伊雯的皮膚忽然像被滾水澆灌,使她大聲嚎叫。直到她完全放開塞達,這種炙燒才退去,而那無形的抽打卻一直沒有減輕或者慢下來。她想大喊,我願意嚐試,求你停止吧,可她卻喊不出來,隻能慘叫和掙紮。

朦朧地,她知道明憤怒地叫嚷著想到她身邊來,可阿爾文從明的手中奪走了韁繩,另一個sul’dam則厲聲對自己的damane下令,那個damane看著明。然後,明也開始大叫,手臂亂甩,仿佛在阻擋拳頭或者驅散刺人的昆蟲。在她自己的痛苦之中,明顯得那麼遙遠。

她們的喊叫足以讓前麵的一些士兵轉身來看了。可看了一眼之後,他們就回過頭去。Sul’dam如何對付damane不關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