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朋友的家裏人,其實,我…我挺對不起那位哥們的,這多少也算我贖點罪吧。”
唉,難得他有這樣的心思!周圍的人感慨之餘又難過不已。胡浩天一拍胸脯說:“老弟你放心,咱們也算相識一場,這事我們一定替你辦,有機會我們一定去看看你家裏人。”
大家的鼻子不禁一酸,麗莎、商詩崎忍不住落下眼淚。
暮色越來越濃,天空中的星星越來越多,眾人簡單收拾後,便各自休息。栗誌故意把帳篷搭建在包裹旁…許是太過疲倦,躺下不久,身邊的王一夫便響起了鼾聲,栗誌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圓睜著雙眼,警惕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剛開始,還能聽見不遠處商詩崎與朱沂雯低聲在竊竊私語,後來,一切都慢慢歸入到沉寂…不知過去多久,朦朧中栗誌忽聽到兩聲狗叫,抬腕一看,正好是半夜十二點鍾,忙翻身揭開帳篷角——
一條黑影正慢慢向包裹處摸來。
黑影越走越近,正當栗誌站起欲大喝之際,四周突然一下亮起來,從頭頂大樹的上空垂射下一道光束,整個石柱頂全被籠罩起來,光亮如白晝。
一時,栗誌很恐慌,想喊醒眾人,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就連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還未等做更好的反應,腳下這根石柱突然順時針旋轉起來,並且越轉越快,隨之周圍的景物越轉越模糊,腦袋也越轉越暈,轉著轉著,大腦忽一片空白…
絕地(一)
“栗校,栗校…”栗誌感覺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聲音輕柔而縹緲,時遠時近,他集中起所有精力去捕捉…過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發現麵前一束白光及白光後麵王一夫那張焦急的臉。
四周霧氣蒙蒙…略微定定神,抬起頭,驚詫地問:“一夫,這是在哪啊?”王一夫看看四周,搖搖頭,恐慌地說:“不知道,我也剛醒過來不久,看見你躺在這就連忙喊你。”此時,栗誌已恢複了神誌,忙坐起來:“其他人呢?其他人在哪?”話沒說完,大腦忽感到一絲疼痛,王一夫搖頭說:“不知道,沒看到他們。”
奇怪,難道在石柱旋轉時,他們被甩了出去?還是遭到了什麼不測…正當猜疑間,遠處忽傳來幾聲呻[yín]聲,兩人忙循聲走過去…商詩崎、朱沂雯雙雙躺在地上,商詩崎嘴角翕動著似在喊著什麼,見狀,栗誌忙摁住她的人中:“詩崎、詩崎…快醒醒!”過了一分多鍾,商詩崎在吐出一口長氣後緩緩睜開眼睛:“這是哪啊?”
栗誌把她扶了起來,說:“別說話,先穩下神。”這同時,身邊的朱沂雯在王一夫的幫助下也蘇醒過來,商詩崎雙手拇指用力地揉搓著兩邊的太陽穴,回憶道:“半夜我看見外麵有條人影,剛想出去看看,就——”
噢,原來半夜她也沒睡,或許是在偷偷地看守著武澤龍吧,好樣的!栗誌暗暗點頭,可那條人影真的是武澤龍嗎?雙手被捆綁得死死的他怎麼會跑出來呢?如果不是他那到底會是誰呢?這個人要做什麼呢?
王一夫揚揚手中的手電筒,忽大聲驚呼起來:“栗校,你們快看!”原來其他人都東倒西歪地躺在四周,其中還有那條黃狗,四人忙起身去搶救…半個小時後,胡浩天等人相繼被喚醒過來,還好,除了神誌有些恍惚之外,眾人身上並沒受到半點的傷。
略做休息之後,大家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是一個直徑約六十來米的山洞,成極規則的一半圓,頭頂是約七、八米高圓弧型的光溜溜、冷冰冰的硬壁,正中央有一個直徑大約近二米的洞,整個洞的形狀如同一個倒扣著的帶有直柄的半截籃球,洞的左上方一米處有一個寬約一米、高約二米如門型一樣的口,昏暗的光從洞口外照射進來。
這是什麼地方?昨晚那束白光是怎麼回事?大家怎麼會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裏?是從頭頂摔落下來的嗎?還是從那門形洞口進來的?眾人用手電筒向上照去,頭頂的洞口黑乎乎的深不可測,四壁非常的光滑平整且堅硬超常,王一夫吃驚地說:“這是什麼?難道它就是傳說中的時光隧道?咱們是從這裏下來的嗎?”朱沂雯點頭:“看樣子像,你看咱們剛才昏倒的位置,離這裏都不太遠,但它這樣光滑和悠長,咱們根本上不去和走不了啊。”王一夫試著向上爬了幾次,可剛上去就掉了下來,壁管直徑大而且像冰一樣,雙手根本用不上力,用匕首等試試,一紮一個白點,就不行。試了許久,眾人又走到門形洞口邊,才發現看到的洞口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洞口,真正的山洞口還在三十來米遠的地方,光是通過一條長長的如門一樣的走廊照射進來的。
大家抬腿蹬上走廊向前走,當走到盡頭時,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原來在他們頭頂是高不可攀的光溜溜、黑乎乎的山崖,腳下則是約四層樓高的深淵,前方除了幾片白雲的天空,便是一望無垠的黃沙,進退俱無路,這是一個絕境。
完啦!大家雙腿一軟,不自覺地都癱坐在地上,朱沂雯忍不住哭起來:“媽啊,這是什麼破地方啊,家在哪啊?我要回家!”哭聲給眾人原本就沮喪到底的心又增加了幾分苦楚,引得麗莎、毛貞堂也抹起淚來。
商詩崎輕輕攬過朱沂雯,低聲勸道:“沂雯別怕!放心,我們一定能回去。”話沒說完,她自己卻止不住落下了眼淚,胡浩天雙目無光地看著遠方,自言自語地說:“這是什麼鬼地方?!早知道,給座金山我也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