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沂雯也有些著急:“是不是擔心他手裏的衝鋒槍啊?不要緊,找人從兩邊包抄過去不就行了嘛。”栗誌向前看一眼,說:“不,我要讓他絕望,讓他恐懼,讓他心甘情願地認輸,放心,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一個跑,一個追,中間始終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就這樣,過去了兩個小時,東方已開始發白。
“籲!”前麵的胡浩天忽然停了下來,栗誌等人也勒住戰馬,胡浩天喘著粗氣,大聲哀求:“栗哥,我﹍知道是﹍你,你們別﹍追了,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朱沂雯大喝道:“胡浩天,你既然知道逃不掉,更要珍惜給你的機會,還不快快投降?!”胡浩天拱起手:“我﹍我已知道錯了,請看在我們八人﹍同甘苦,共患難的情麵上,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即使胡浩天有千萬條錯,自己也不忍心親手處置他,栗誌的馬後退了兩步,夏同茂走了過來,大聲說:“栗將軍,千萬別被他的巧言花語所迷惑,因為他,我雲堂失去了多少條人命?毀壞了多少房屋?豈能一兩句話便能說過?”
對啊,言之有理,栗誌不由得舉起方天畫戟,唉!剛舉到一半卻又放了下來,朱沂雯忽驚叫:“栗哥小心!”手中長刀向前一送,當!射向栗誌當胸的一枝長箭被截了下來,夏同茂大怒:“匹夫,安敢相欺?!”一箭射向胡浩天身邊那放冷箭之人,啊!那人大叫一聲,翻身落下馬背。
胡浩天疼聲喊道:“貞堂!”從馬背滾落下來,連滾帶爬地把落地之人緊緊抱在懷中,失聲痛哭:“貞堂,你醒醒啊,貞堂,啊——”什麼?放冷箭的人竟是毛貞堂?!栗誌、、徐天怡、朱沂雯等人一下呆住了。
徐天怡低聲說:“師兄,我們﹍也看看去吧。”說完跳下馬,此時,雲堂軍上前把胡浩天等人團團圍在中央,朱沂雯忿忿地說:“看他幹什麼?他差點射死栗哥,知道嗎?見不得人的東西!”話雖如此,但人也跟著跳下馬來,幾人來到胡浩天兩人近前。
胡浩天抬起眼,一臉的焦急和乞求:“栗哥,栗哥,你快看看啊,貞堂他——”“貞堂!”栗誌仿佛剛醒過來一般,急走幾步,蹲下`身去,揭開自己的麵具,一枝箭正中毛貞堂的前心,毛貞堂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嘴角殘留一股血跡,栗誌在他鼻子上用手試了試,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呼吸,頓時,栗誌淚如泉湧:“貞堂——”剛才還為毛貞堂向自己放冷箭而傷感,現在看到他真的死去,竟不勝悲痛,想不到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卻死在自己人的手中,這個下場實在讓人無法接受,旁邊的朱、徐兩人也掉下眼淚,看見他們痛苦的樣子,夏同茂手足無措地說:“栗將軍,我…”徐天怡拍了他一下肩膀,說:“不關你的事。”
胡浩天擦了把眼淚,央求道:“栗哥,貞堂是因為我而死的,你讓我把他帶走吧,我要厚葬於他。”嗯,栗誌點下頭,手向旁一揮,雲堂軍悄悄讓出一條道來,夏同茂看眼兩旁,跺腳說:“元帥,栗將軍,萬不可感情用事,放虎歸山啊!”栗誌不說話,此時他不想想太多,望著毛貞堂的屍首,他的神誌有些呆滯,唉!看其他兩人的樣子也如同栗誌無二,夏同茂歎口氣,把火把向旁一丟,頭扭向一邊。
印明軍台起毛貞堂,胡浩天悲切地翻身上馬,十幾人向遠方奔去﹍望著離去的背影,夏同茂又長歎口氣:“唉,再想縛虎不易也!”
聖旨到
這一戰,雲堂軍大獲全勝,追敵上百裏,武澤龍、顏幫也全勝而回,印明軍死傷無數,大傷元氣,接下來的幾日,徐天怡等人接連收複二十郡,兵鋒直達很早前被敵侵占的雲華郡。
雲華郡城池堅厚,易守難攻,原為雲堂一門戶,十分險要,城池的東、西兩旁俱為連綿不斷的高山,隻有通過雲華郡城中這一條路,離城三十裏處,徐天怡命令大軍紮下大營。徐天怡指著麵前的高牆,皺起雙眉:“師兄,你看此城該如何來破?”武澤龍說:“城東、西兩旁俱無路可尋,我看隻有把敵軍引誘出來,再設法攻擊,此為上策。”朱沂雯不屑地說:“如果敵人不出來,怎麼辦?你們費那麼大力氣幹什麼?強攻算了,反正咱們人多將廣,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們。”
栗誌笑了,說:“沂雯別急嘛,澤龍說的不失為一條好計,可以試試,如果敵人不出來,再商量對策也不遲。”大家策馬回歸大營。
眾人剛剛坐下,就有士兵進來稟報,說有欽差大人到,徐天怡帶領眾人迎出去。帳門外,停有兩排大車,車上裝著木桶,當前站著一黑衣官員,徐天怡緊走幾步,拜道:“周廷尉,是你?!你怎麼親自來了?末將拜見欽差大人!”原來欽差是周謙,“徐元帥接旨——”眾將士跟著也跪了下去,“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軍接連大捷,國民振奮,全賴我前線將士之奮勇殺敵,現備禦酒八十桶,犒勞眾將士,以示激勵,欽此。”
“謝陛下!”徐天怡等人齊聲說道,周謙上前扶起徐天怡。眾人回到中軍帳中,分賓主落座,周謙詢問一些軍中狀況,相談的氣氛很融洽,徐天怡把酒分發發給眾將士。
見帳內再無其他人,周謙悄悄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錦囊交給徐天怡,徐天怡慢慢打開它,原來是老國王親筆寫的一封密詔:“天怡吾孫,爺爺大限已到,即將離世,接此信後,速趕回雲崗,半途不可遲延,切記,切記。”“爺爺!”捧著詔書,徐天怡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周謙勸道:“丞相,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請快速啟程吧,遲了恐生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