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鬥犬愣了,蕭白也愣了。
就在剛才,紫羽與鬥犬的劍一觸間,紫羽如砍無物,輕而易舉地一把將其削斷,僅留下半截斷刃在鬥犬手中讓其發呆。
戰鬥以極為詭異的方式一下子停了下來,鬥犬沒有攻擊,蕭白也沒有趁機偷襲的意思,兩人很有默契的看著那支斷劍沉默不語。
“中將!”
“鬥犬大人!”
“在那裏!”
嘈雜的呼叫聲將二人驚醒。蕭白看著正在靠近的海軍,又看了看鬥犬手上的斷劍,遲疑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被攔截,莫名其妙的與之相鬥,雖然蕭白有點偷學人家招式的心虛,但已經被鬥犬的攻擊而摒棄,轉而是對鬥犬生起了無名的煩躁,而眼下的海軍們的到來也讓蕭白緊蹙著眉。
拔劍相對的一刻其,自己似乎已經被判定與以鬥犬為代表的海軍的對立了。
這裏是海軍的地盤,還有些什麼人在旁窺視還說不定,萬一動作過大引來什麼強大就不好了,而且,被一眾海軍包圍後想突圍,勢必會造成傷亡,直接對海軍造成傷亡會受到海軍的追捕,必將影響到自己的成長。
未強大之時的被追捕生活,這不是蕭白眼下想看到的。
況且,靜下來的蕭白發現了相對奇怪的一點。
鬥犬,無論是剛才隻身前來還是現在的看著湧來的海軍緊皺眉頭,反而停下了手,都說明鬥犬似乎不想讓海軍參與進來。
也有可能是自信自己能輕易擒下自己和不想在一眾手下麵前做出當麵欺負小孩的舉動。
但蕭白更傾向於的推斷是,這個叫鬥犬的是不想讓海軍知道自己的存在!
既不想讓海軍知道自己的存在,又沒有討要自己身上的什麼東西,而且自從發現自己會六式後的驚慌與愈發強烈的殺意......
綜合這一切,可以將其想法暫定為:
不想讓海軍知道自己學會了六式!
大致明悟了這一點,蕭白有些恍然,一般來說,六式是要藏著掖著的機密,不可能大咧咧的讓別人學去。
如此說來,讓其他海軍知道他將六式外傳他應該會很嗆吧。
所以他才會想。
“嘿...”蕭白對著鬥犬充滿譏諷的笑了幾聲,怎麼惡心怎麼來,將鬥犬氣得臉上青紫的刀疤幾欲迸裂後,施施然地踏上了紫羽。
在鬥犬瞳孔微縮和一眾海軍目瞪口呆之中迅速升起,僅僅略顯張狂地拋下了句‘我以後會找你報仇的’,在空中輪轉了幾下,轉眼飛逝!
飛、飛走了?
匆匆趕來,卻看到這個讓一眾海軍傻眼的情形。
一眾海軍如同看神話般地目視著蕭白的離開,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一些機靈的醒悟過來連忙焦急的喊了出來:
“鬥犬中將!”
鬥犬大手一揮,哼了一聲,喝止了一眾海軍的發言,而自己,則望著慢慢消失在天際的蕭白臉上陰晴不定。
剛才的戰鬥這些海軍應該看不懂的,以他們的地位連我的六式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更何況那個已經被改造過的六式了,而且眼下他們也被這人的類似果實能力的技巧給震住了...
隻能祈禱當他用出六式的時候盤查不到我身上來了!
鬥犬如是想,低頭看到手上的半截愛劍,又想起自己一不小心被蕭白從身上輕易的學去了六式,緊握的拳頭幾欲裂出血來。
“今天的事所有人都不準說出去!知道嗎!”
“可是,中將...”海軍中一個佐官看了眼遠去的蕭白的方向,諾諾地出聲。
“沒什麼可是!”
鬥犬眼中戾氣充斥,微眯著掃了那個佐官一眼,後者馬上閉嘴低頭。
“我說的話不清楚嗎?你們什麼都沒有看見!聽到沒有!”
“是!中將!”
整齊而嚴肅的回答,令鬥犬眼中的戾氣淡化了些,不耐煩地擺擺手,也不管一群海軍的胡思亂想,一臉陰沉的獨自離開了。
卻不知,那個佐官卻是一臉苦澀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如何開口。
糟、糟了,中將還不知道剛才我早已在情急之下撥通了海軍本部的電話現場直述了...怎麼辦...
安靜的沙灘上,微風漸止,狂風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