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baby-5,他……誒,不對……那個請原諒!少主說他想跟您做場交易,您去到就知道了……”
女仆裝女生脆生生的就回答著,在蕭白和同伴無語的眼神中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而收止,臉色有些映紅的急忙說道。
交易?
聽到女生名字的時候蕭白已經確認她在自己知道的原著中並沒有出現,蕭白也不禁對邀請自己的人更為好奇了。
能這麼輕易發現我身份,還能精準把握我的動向派人來堵截我嗎……
微微撩起了一下鬥篷,蕭白忽然對兩人展齒一笑:
“嗯,帶路吧。”
豪華陳設,水晶燈將這裏折射出一股帶著夢幻的迷醉感。
門外一個世界,門內是另一個世界,蕭白隨眼打量了一下那些精美的瓷器布局,鑲鑽的噴泉噴的是酒,夾雜著瓶上的嬌豔鮮花有著一股糜爛的貴氣和享受氣息。
即使蕭白一再內心告訴過自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這個世界本身的錯,即使蕭白一再心下強調自己是旁觀者,但一路走過看到沙漠上一個個咬牙頂著烈日掙紮求生的人們,下一刻卻在這裏看到了這種極盡奢華的景象,蕭白還是有些不舒服了……
或許是外麵的人因為即將而來的戰爭而戰戰栗栗,或許因為天災幹旱而沙啞祈天,但是,在戰爭和天災波及不到的這裏人們,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享樂下去。
國民的疾苦?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國戰將至,或許很多國中高官會覺得自己是倒黴遇上暴民時代,但是極少有人會想到,無論他們如何作為如何顛覆,受苦受難最多也最廣的,還是底層的人們。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是一個跨越了時空的真理,差別的,隻是在這裏更為赤裸的弱肉強食世界,沒有人能將低沉的呐喊出來而已。
強者能動輒滅城,權者能揮手滅島,海賊都在肆意釋放自己的欲望,隻有作為底層人們的他們,沒能力,也沒有實力,在這個被一個個強者照耀的年代,蜷縮在黑暗的浪濤中,默默抓緊著飄蕩不已的碎木板而已……
明明可以冷眼殺海軍海賊,蕭白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會對這些與自己毫不相關的無實力底層人們受苦,無法做到心安理得!
或許,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至今還適應不了這個殘酷而赤裸的世界。
做不到真的淡漠他人生死,做不到真的將這個世界的人視如草芥!
或許自己道心不夠穩,或許自己會婦人之仁,亦或許自己不忿也隻是無病呻吟……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對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幼稚,但蕭白發現,自己真的開始有點討厭這個世界了……
“呼……”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那些多餘的念頭摒除,蕭白重新將目光看向在場的幾人。
現在的他,是來應邀的。
廳堂內這裏有好幾個人在,但除了那個背對著門方向,有種很熟悉感的粉色羽絨服男人,其他的,蕭白一個都不認識。
“少主,我們將人請來了。”
輕輕的將門重新關上,帶蕭白來的男女兩人對那個粉色羽絨服男人淺淺的施了一禮,旋即退居一旁。
“是嗎,辛苦你們了。”
紫羽絨服男人轉身,臉上還帶著微笑轉身,對帶路的男女說了一句,旋即看向了蕭白,臉上越發帶起了充滿邪意的笑意:
“想必這位就是蕭白先生了吧?初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