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死去多少人,無論說的多麼冠冕堂皇,都是被遺忘‘實驗體’而已。
這麼大規模的改造,不是誰一個人說了算的事情,一切都在‘維護世界的正義’的‘高層’默許下,完全罔顧被作為‘實驗體’的海軍士兵意願,大幅而隱秘的進行著。
戰國現在雙眼將一切都收攏在眼下,站在實驗室玻璃前的他靜靜的站著,披褂下擺拖到了地上,沾染了星星點點的紅痕,戰國臉色麻木,長長的胡子一動不動。
元帥沉默,其他陪同者同樣隻能噤若寒蟬,任由耳中充斥著那連綿環絮在這個空間的慘叫聲。
“砰!!”
一個臨近玻璃窗的戰士承受不住體內的力量,身體炸裂開來,一塊碎肉打在了玻璃濺不到戰國一群人,隻能在玻璃上緩緩滑落,拉出一道長長的微微扭曲的血痕。
戰國視若無睹的站在那裏,聽著卡普一次比一次慘烈的嘶吼,背負的手在不為人知的一次又一次輕顫。
日暮,紅霞漫天。
蕭白隻身站在桃源島的臨崖,看著天際盡頭夕陽下那依稀飛過的大雁,久久沉默。
一半的大海波光粼粼,一半的大海安靜祥和,也僅僅隻有偉大航道和無風帶交界的這裏,才能看到這股異樣的和諧安詳。
霞雲很美,美到讓蕭白想到了歌舞升平這個詞。
可惜現在這麼美麗的畫麵隻有蕭白一個人看得到。
可雅沒有在蕭白身邊,她被蕭白很快哄睡了。畢竟她累了,很多疲憊和壓力
來自他人施加的,來自她自己的。
因為害怕傷害他人,因為害怕被別人畏懼,可雅一直小心翼翼而擔心受怕。蕭白也是再一次這麼深刻的認識到,原來善良,也是一種受罪。
尤其是在這個看似熱血,實則渾濁的世界。
有風從偉大航道傳來,蕭白靜靜的聽著,任由衣角舞動。
世界很安靜,毫無雜質的風自由單純的拂葉喧囂,但蕭白卻清楚的知道,這個平靜的世界下,是一個個怎樣的暗流湧動。
蕭白知道這是暴風雨的前夕,但也不吝於去加速這場暴風雨的到來。
阿拉巴斯坦王國和他做過交易,但是現在一直杳無音訊,蕭白不認為這是因為他現在地居偏僻的原因。
艾尼路去了月球,空島之上有著山迪亞酋長的看住,蕭白沒有幹涉的意思。
七武海很低調,除了多佛朗明哥,蕭白感覺他們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低調。但蕭白不排除是因為他信息獲取途徑有限的原因。
草帽眾已經淹沒在時代的激流下,根本泛不起一絲浪花,蕭白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經取締了他們的命運之子的命格。
海軍和天府沒有任何實際動作,卻是孜孜不倦的對他蕭白及他身邊的人進行潑髒水,無論是否合理。蕭白發現這世上不用大腦來思考的人並不少。
桃源島這裏現在幾乎是禁地的狀態,全世界都知道他在這裏,所有全世界的人都不敢過來這裏。
無論死去多少人,無論說的多麼冠冕堂皇,都是被遺忘‘實驗體’而已。
這麼大規模的改造,不是誰一個人說了算的事情,一切都在‘維護世界的正義’的‘高層’默許下,完全罔顧被作為‘實驗體’的海軍士兵意願,大幅而隱秘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