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

司機滿意地放下匕首,正要伸手去接包,鼻梁猛然遭到重擊,鼻血頓時噴濺出來。

他慘叫著想要去拿匕首,卻被暴雨一般落下的拳頭打暈過去。

陸懷進冷笑著將背包扔到後座上,開門下車。

他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車門,將頂著一臉鮮血癱倒在駕駛座上的司機推到副駕駛座上,摘掉沾血的座套,俯身坐進駕駛室,開車原路返回。

他循著記憶找到半路上經過的派出所,將出租車停在派出所門前,拿著背包下車報警。

警察得知出租車司機試圖打劫反被打暈,既感可恨,又覺可笑。

他們收了匕首,將仍然昏迷的犯罪嫌疑人關押,記下陸懷進的身份信息、聯係電話、目前住址。

陸懷進不敢再坐出租車,特意向警察問清楚前往人民醫院的公交路線,選擇改乘公共汽車。

為了以防萬一,他索性隻留了50塊錢和背包,將其它東西都放進空間。

一路晃晃悠悠地抵達人民醫院後,陸懷進在掛號窗口前麵排了近兩個小時的隊,終於排到窗口時,卻被告知腦外科號全部售罄。

他打聽了一下,得知想要掛到腦外科專家號,早晨三四點就得過來排隊,隻好無奈地離開醫院。

前世的他,有個市長老爸,看病何曾需要這麼麻煩。

此時此刻,他忽然非常想念沈澤洋,想念這位曾經為他撐起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的父親。

這一世經曆得越多,他越發現前世的自己有多麼身在福中不知福。

或許,老天讓他重活一世,就是要讓他學會感恩、努力報恩。

忙活了大半天,陸懷進隻吃了些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水果,感覺有點餓。

隻是,還不到晚飯飯點,開業的隻有麥當勞、肯德基這類快餐店。

他點了份漢堡充饑,假裝從背包裏拿出一本英文書,坐在快餐店角落邊看邊打發時間。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陸懷進看了一眼手表,見飯點時間已到,遂收起書本,抓著背包離開快餐店。

他走在繁華的街頭,正張望著尋找中意的餐館,忽覺一陣風過,手裏的包竟被人搶走了。

他暗罵錢安市治安太差,登時發足狂奔追擊搶匪,卻在半途差點被一個飛馳過來的摩托車撞到。

他敏捷地避開了摩托車,可惜失去了搶匪的行蹤,隻得無奈地放棄追擊。

他用袖子擦了擦滿頭滿臉的汗水,暗自慶幸先前把東西都收進了空間裏。

陸懷進跑了一身汗,肚子也餓了。

他沒心情再挑選餐館,隨便選了家設有空調的餐館吃晚飯。

待他吃飽之後出來,天已經黑透了。

他找了一家大型超市購買背包、食物,又找工作人員打聽回快捷酒店的公交路線。

倒了兩趟車,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酒店,陸懷進感覺又熱又累。

他丟下鼓鼓囊囊的背包,快速衝了個熱水澡,穿了條平角內褲上床。

他將手機定好淩晨兩點的鬧鍾,塞在枕畔另一隻用不上的鼓鼓囊囊的軟和枕頭下麵,關掉燈,倒頭就睡。

深夜,陸懷進睡得正香,忽然被人用力搖醒。

他睜眼一看,發現床頭燈開著,昏黃的燈光裏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頭套,僅露雙眼、鼻孔和嘴巴的高大男人。

男人用匕首緊緊抵住他的脖子,以粗啞的聲音威脅道:“想要命,就立刻把合同交出來!”

陸懷進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他跟榮佳拍賣行簽訂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