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進認出這是晚上叫他去見錢海濤並且給他搜身的男子,暗罵此人與錢海濤狼狽為奸,沒好氣地問道:“你攔著我幹嗎?”
蘇致遠知道這名黑衣男子是錢海濤的親信呂家航,一名特種部隊退伍兵,心中暗暗警惕。
呂家航打量了一下陸懷進哭腫的雙眼,看向立在陸懷進身後的蘇致遠,問道:“蘇老師,論壇還沒結束,學生可以擅自離開嗎?”
“這個沒有硬性規定。我已經檢查過他的行李,確認他沒有帶走涉嫌泄密的資料。”蘇致遠回答。
呂家航並不了解具體規定,沒法繼續對蘇致遠施壓。
他湊到陸懷進耳邊,低聲說道:“你這麼一走,前程盡毀,我勸你三-
想到蘇致遠的工作具有不小的危險性,他真想勸說對方轉行。
可是,他以何種立場說這番話?
蘇致遠當初既然會選擇這份工作,估計早就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又豈會聽從他的勸說?
說到底,他倆的思想覺悟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麵上。
無奈之下,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蘇致遠永遠平安、健康。
抵達悅溪園後,鄭一鳴拎著檢測設備,將陸懷進送進1001室。
他把這套公寓和相鄰的1002室全部檢查了一遍,叮囑陸懷進鎖好門、保證通訊暢通,這才匆匆離開。
陸懷進洗完澡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如果留學真的黃了、薊京大學真的混不下去,他是該回高中重新考大學,還是去清平農場種果蔬?
重新考上大學後,他會不會又碰到錢海濤之流的領導?
他的命,似乎真的不好,幹脆老老實實到山裏種地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16點,不見不散:)
☆、第35章 霸氣
鄭一鳴潛心調查了一個星期,越查越覺得蘇致遠、喬明軍的身份撲朔迷離。
這下子,他越發不敢輕舉妄動了。
手裏有錄音卻不能用,豈不是坐等著錢海濤欺侮到頭上?
他心中忿忿,索性拿著錄音和相關調查資料前往震風集團總裁辦公室,找上淩子暄。
淩子暄聽完錄音,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心中的暴怒,有如滾燙的岩漿一般沸騰。
陸懷進一向對他畢恭畢敬,除了時常會盯著他的臉發呆外,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他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孩子,竟會對他抱有那種特殊的感情。
他的社交圈裏,有人玩膩了美女,改玩美少年。
他對那些漂亮得堪比美女、說話細聲細氣、無時無刻不散發嬌媚氣息的男孩子很膈應,從來不曾正眼瞧過他們。
當他得知,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優秀孩子,竟與那些以色事人的所謂美少年是同類人時,一開始是驚訝、不適,後來又憤怒、失望。
不過,當他聽到錢海濤以學業要挾陸懷進以色事人的錄音時,他一下子將之前那些負麵感受拋到了腦後,滿心隻想著保護陸懷進,替這個受到侮辱的委屈孩子報仇。
他的孩子,縱然對他懷有特殊情感,也是一棵鐵骨錚錚傲蒼穹的青鬆、一杆亭亭青翠拂雲端的修竹、一株不同桃李混芳塵的白梅、一苗豐骨清清葉葉真的墨蘭,豈是那些自甘墮落的下賤玩意兒能比的?豈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淫/賤色鬼能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