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了許多,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兒子拉扯大。誰知兒子眼看就要長大成人了,卻車禍而亡。
幼年喪親,青年喪妻,中年喪子。譚鍾最親近的人便是亦主亦友的譚家爺爺,誰知老來,這個兄長好友也先他一步而去了。可這些,卻沒有讓這個人一蹶不振。自那之後,與他最親密的,就是他當親孫子一樣看待的譚鳴遊,以及照顧他日常起居,被他當做半個孫子半個徒弟的譚息。
譚息年紀小,今年才十六,十一歲的時候便來到譚鍾身邊,如今已經五年了。譚息有一雙又圓又水潤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非常靈動可愛,就是到底年輕帶著稚氣,經常毛毛躁躁。
“鍾爺~鍾爺~”
“別急,別急,說你多少次了,穩當點兒。”
譚鍾說著,拿過一旁的茶杯,輕呷一口,笑眯眯地看著對麵老友陷入僵局,又死不認輸的模樣。
譚息拍著胸口,深吸兩口氣,平息跑動帶起的劇烈喘熄。
“鍾爺,少爺和魏管家回來了。”
“出來了?”譚鍾放下茶杯,也不和對麵的老頭鬥智鬥勇了,“鳴遊堅持了六十天,有些可惜了。”譚鍾感歎,語氣微微有些失望。
“阿鍾啊,能堅持六十天也是不易了,何苦為難鳴遊。”另外一個老頭安慰道。
他們都是譚家的死忠黨,雖然這麼說著,但到底還是有些失望的。
“不是的,”譚息剛喘完氣兒,忙繼續說:“少爺和魏管家破了陣。”
“什麼?”
這下幾個老頭都不淡定了。
“還有還有”譚鍾又道,“少爺破了陣,好像還帶回了我們譚家當初失傳的武學。”
“真的”這下老頭們全都大喜過望,瞬間年輕了好幾歲。
“竟然找回了功法,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譚鍾站起身來,來回踱了數步。
“快去,我們快過去。”譚鍾率先回過神來,向試煉陣走去。
“鍾爺、鍾爺,您別急啊,少爺先回主宅去了。”
譚鍾帶著幫老頭風風火火地出了門,聽到這話又轉了方向,浩浩蕩蕩向主宅的方向走去。
譚鳴遊和魏宣三前腳剛進門沒多久,譚鍾幾人後腳就到了。
“鳴遊,真的找到我們譚家失傳的武學了嗎?”譚鍾為首的一群老頭急忙問,這時候,哪還有平日裏的嚴肅沉穩。
“鍾伯,你先別急,各位伯伯也先坐。”
譚鳴遊伸手扶過譚鍾,扶他落座後,又讓魏宣三奉了茶。
譚鍾結果茶杯,嗅一嗅,又輕呷一口,讚賞的看了眼魏宣三,這讚賞譚鳴遊看在眼裏,心下湧起幾分喜悅,就有點兒像自家媳婦兒受到了長輩認可。
“我譚家武學卻是尋回來了”譚鳴遊點頭同意,不慌不忙,一派大家氣度,“我和宣三闖過試煉陣後,才發現,我譚家先祖早已預料到後來譚家沒落之事,便在陣中留下傳記手劄,和我譚家武學,以防萬一。沒想到竟然過了這麼久,才找回來”。
譚鳴遊確實找到了功法,卻不是在試煉陣,而是在他的空間裏。隻是數百年來,獨他一人破了此陣,自然怎麼說都隨他,且譚家試煉陣的神奇,眾人也皆是知道的清楚。
在譚鳴遊築基之後,原本的一間茅屋變成了精致竹樓,裏麵卻多了許多房間,有丹方,也有書房。
書房裏不僅有修真界的書籍,俗世裏的精妙功法也是不少,那可是曆代先祖留下來的好東西,那時候,譚家還處於鼎盛期。
“好!好!鳴遊,多虧了你,老太爺地下有知,定然會十分欣慰。”
“是啊!”老頭們也都很激動,“這回,我們譚家終於可以恢複昔日的榮耀了。”
譚鍾和眾位老大爺到底是從大風大浪裏過來的,很快就都從驚喜中恢複過來。
“鳴遊,你,是不是變高了?”回過神來的譚鍾眸光一閃,問道,麵上帶著和藹慈祥的笑容。
“是啊”譚鳴遊點頭,淡定地人眾老頭打量,“試煉陣中有幸得先祖指點,武學小成,竟引起了二次發育”譚鳴遊笑笑,終於有了幾分少年人的樣子,“這下終於不用煩惱自己是五短身材了。”
譚鍾聽他說自己武學小成,心中一喜,了然地微笑頷首,試煉陣的奇妙神秘,在譚家人心中,從來都是堅信不疑的。此時看來,他們譚家的少主果然大為不同了,不論是風貌還是氣度,眼中神采也都明亮了幾分。
而他們,或許也該改口叫家主了,眾老頭都很欣慰,這是他們譚家的未來。
“鳴遊,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打算,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家我們譚家的武學傳下去。”
譚鍾皺眉,“現在就傳下去,並不是個好主意。”
譚鍾沒明確說,他相信,譚鳴遊聽得明白。
“鍾伯,譚家需要盡快的強大起來,最起碼,武部和影部需要快速成長。我有理由,也有分寸。況且,我會比任何人都強。”
譚鍾人老成精,譚鳴遊雖然也沒有明說,但他能看到其中的堅定,他不想為難這個他看大的孩子,他也相信,這個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