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柴飛疑惑的重複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難道躲在我這裏的傷者不是你們的同伴嗎?”鎮長也奇怪的問道。
柴飛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墨雨自從去吸引德軍的注意力掩護眾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想到這裏他連忙快步走向裏麵的房間:“她在哪裏?”
“跟我來,我把他們藏在地下密室了。”鎮長連忙引著柴飛來到廚房,他挪開一塊石磚,露出了通往地下的密道:“這本來是為了躲避戰火和德國人的屠殺修建的……”
柴飛連忙走了下去,而齊俊則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當進入地下室時,首先映入柴飛眼簾的是躺在一張平板床上似乎已經昏迷的墨雨,還有站在她身旁握著手術刀似乎準備下刀的胡坪。
此刻的胡坪雙目冰冷,眼球上布滿血絲,再加上他邋遢的外表,看上去著實有些猙獰。
“你在幹什麼?!”柴飛突然一腳重踏地麵,瞬間就衝到了胡坪身旁,一拳用力砸在了胡坪的臉上。
強化了龍拳的柴飛身體素質也提升了不少,蓄力的一拳以胡坪這樣的文弱醫生本應無法承受,但是當柴飛擊中胡坪的時候,後者卻隻是頭偏了過去,接著胡坪雙目閃過一抹紅光,手中鋒利的手術刀迅速向柴飛刺來。
柴飛冷靜的看著胡坪刺過來的手術刀,忽然感覺眼前一花,手術刀竟然化成了一片幻影,根本看不清究竟那個才是刀身,柴飛心中一驚,同時一腳飛起踢在了胡坪的手臂上,將胡坪的胳膊踢的抬了起來,而柴飛則趁機欺身而上,一肘重重的頂在胡坪的脖子上,直接將胡坪頂住撞在了牆壁上,用胳膊卡住胡坪的脖子,隻需要發力,胡坪就會斷氣。
“先等一下。”齊俊從目瞪口呆的鎮長身旁走過來到墨雨身旁,觀察了一下墨雨背上的傷勢說道:“剛才有6成可能他是要給墨雨做手術,看樣子是槍傷,彈片應該還留在體內,如果再不及時救治……”
“是這樣嗎?”柴飛愣了一下,連忙鬆開了胡坪,但是胡坪雙目泛紅,似乎沒有不了了之的打算,握著手術刀又刺向柴飛。
“唔……”陷入昏迷的墨雨無意識的呻[yín]了一聲,胡坪忽然停止了動作,眼神也恢複了冷靜,他快步走到床板前,冷冷的說道:“要幫忙就留下來幫忙,不幫忙就都滾出去別給我添麻煩,必須立刻給她做手術才行。”
柴飛看了一眼昏迷的墨雨,默默的走到手術台前:“我需要做什麼?”
而一旁的齊俊則退到鎮長身旁,平靜的說道:“鎮長先生,我們需要談一談。”
“哦?”鎮長看了齊俊一眼:“那你跟我來吧。”
齊俊跟著鎮長離開後,地下室中僅剩胡坪和留下幫忙的柴飛。
不過雖然說是幫忙,柴飛能做的僅僅是給胡坪遞一下器材或者幫他擦一擦汗,胡坪雙目無比冷靜,每一刀仿佛電腦計算過一般精密,而隨著手術的推進,胡坪的雙手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化成一片幻影,柴飛也隻能勉強看清胡坪的動作。
原本應該花費很長時間的手術在短短數分鍾結束,當胡坪縫合上最後一針後,他突然仿佛泄氣的皮球一樣蔫倒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都失去了活力。
手術台上,墨雨之前痛苦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不過意識依舊沒有恢複。
柴飛低頭看著躺在地上萎靡不振的胡坪,忽然感覺在充滿危險的每一道關卡中,如果有一名醫生存在將能大大的提高其他人的生存率。
當齊俊和鎮長從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前者一如既往的一臉淡然,而後者此刻卻臉色蒼白,眼神中寫滿了緊張。
“您說的都是真的嗎?”鎮長盯著齊俊問道。
“事實都擺在您眼前,”齊俊平靜的說道:“至於我的推論您是否相信,就交給您自己判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