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之前要把毛拔掉。”
“內髒也要挖掉清洗幹淨。”
“這團黑炭是什麼?”
“裏麵根本沒煮熟,都是生的。”
“熟過頭肉都老了”
“調料味太重了。”
“清湯寡水。”
“太醜。”
……
“你到底要做多少次才能把山雞都烤好。”高鴻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看著書。
“小生已經烤了幾十次了,是姑娘一直不滿意。”白望舒淡藍色的長衫上染上汙跡,順滑的黑發也沾著小片小片的煙灰,玉雕般的臉上更是白一塊黑一塊,可謂狼狽至極。
“你做出來的那種東西,誰看著都不會滿意。”高鴻修長的手指捏起書頁翻到下一頁,“還有別叫我姑娘,蠢貨。”
“君子遠庖廚,小生原本就不善廚藝!”白望舒氣憤地抽出手帕擦著臉上的煙灰,接著輕輕拍打衣服上把上麵的灰塵都抖下來,這副樣子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擅長就別做出來讓人吃。”高鴻冷笑道。
“你!你不講理!”白望舒快步走到高鴻麵前,看到對方看都不看他便更加生氣了,“小生在和你說話!不要無視小生!這太失禮了!所謂君子……”
“你不是一直叫我姑娘嗎,怎麼又變成君子了?”高鴻打斷白望舒的話,白望舒被他哽住了正想反駁,隻見高鴻翻過一頁書頁又說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沒聽過?“
“你剛剛明明讓我不要叫你姑娘!“白望舒說道。
“我之前也說過,可你不是照樣叫得挺歡的?“高鴻扯了扯嘴角,朝白望舒露出諷刺的笑容。
無恥!記仇!!小人!!!白望舒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憑著一副好皮囊和豐厚的身家以及個人喜好,白望舒交往的大多是些翩翩公子,書生文人,或者山裏淳樸的鄉民,他從來沒和高鴻這樣的人相處過,自然不知道世上有一種人,長著雲淡風輕郎朗如月的出塵樣貌,內裏卻如淵穀墨池,深不著底,黑不可見。這種人如果想讓人別人開心是件很簡單的事,相對的,如果他想要一個人生氣就更加簡單了。高鴻有意刺激白望舒,說起話來自然一句都不留餘地,處處往他的痛腳刺下去。
“總之小生已經根據你說的改了很多次了,你怎麼也得嚐一下吧?”經過高鴻多次調.教,白望舒新出爐的烤雞全身金黃,烤得噴香噴香,讓人看著就食欲大振,白望舒切了一片嚐了下,味道鹹淡適中,外焦裏嫩,怎麼到高鴻嘴裏就成了不能吃的東西呢?就算白望舒再遲鈍也產生了對方是不是故意耍他玩的念頭,他忍不住皺起眉。在燈光下高鴻的臉蒼白剔透毫無表情卻依舊好看得很,白望舒卻越看越生氣:“與人交談理應看著對方,你別看了!”白望舒生氣極了,說著就要去搶高鴻手上的書。
高鴻眉毛一皺,身體往後傾斜反手用書把白望舒的手拍開:“別動手動腳,你有什麼值得我去看。”
白皙的手背被拍紅,白望舒抿著嘴唇揉了揉,聽到高鴻的話立刻反駁道:“小生就是好看!大家都說小生好看!”他以前去城鎮裏,那些凡人都對他讚不絕口,他知道自己這副皮相在凡人看來必定是十分好看的。雖然他並不在意外貌,但是高鴻胡亂的否定一點道理都沒有!似乎為了證實自己好看的言論,白望舒衣袖一振直接換了一身收腰滾銀邊白色長袍,長發用鑲玉銀冠束起,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長身玉立,俊美無雙,原本的如玉氣質融入了端莊華貴後美貌度再次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