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覺得怎麼樣啊？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胡強文瞪著國漢。
“我……覺得胡大哥的方法很合理，也很正確。我願意照辦。”國漢低著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們，這句話，就相當於連地上的女孩也給賣了。
對不起，我不是個英雄！
“好，夠爽朗。難怪生意做這麼大，來，把賣身契簽了吧！”胡強文大咧咧的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張疊成一團的打印紙。
賣身契？國漢腦袋轟的一聲。
賣身契，要是簽了賣身契的話，自己無論逃到哪裏，脖子上都會掛著奴隸的項圈的！
“內容寫好了，按個手印就行了。”胡強文把打印紙扔在地上。
國漢心亂如麻，慢慢彎腰撿起來，打開折成一團的打印紙。
紙的標頭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賣身契”。再往下看內容，大體就是說自己因某某原因，自願賣身於七佬社，連帶房產，一並歸七佬社所有。最下麵，就是自己和其他八女的名字了。
不再懷疑，是第一種情況。這些人就是七佬社的，而且連自己這邊所有人的名字都打探的如此清楚，可見是早就有所預謀的。
黃毛事件，隻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對自己發難的理由而已。
那自己就真的要乖乖就範嗎？
可是簽了賣身契，自己就真的再無還手之力了。
國漢低頭看著地上的女孩，孫姐捂著臉躺在地上，似乎被打暈了，其他女子有的眼角青腫，有的嘴角帶血，全都低著頭，沒人敢說一句話。隻有阿梅抬眼看著自己，眼睛裏還帶著幾分反抗的倔強。
自己跳進火窟，難道也要把她們帶進去？
國漢始終對這群被自己騙來當小姐的女孩們心懷歉意。畢竟，要是沒有自己的話，也許他們已經為人妻為人母，在家裏做飯養孩子等晚歸的丈夫回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地上，戰戰栗栗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但事已至此，除了在心底默默說一句“對不起”，也別無他法。
“有問題嗎？”胡強文翹起腿，晃晃晃。
“沒問題。”國漢雙目無神。
“那就按個手印吧，來的匆忙，沒給你準備印泥，你自己放點血蘸著按吧。”胡強文。
全場寂靜，每個人都看著國漢，連剛剛一臉囂張的黃毛也不禁凝重起來。
繁華興達的現代社會，這種古老的奴隸賣身製度即將再次呈現。
國漢慢慢屈膝蹲在地上，把大拇指放進嘴裏重重咬了一下。
牙齒刺破手指的痛感讓國漢渾身一顫，流出的血液瞬間沾滿口腔，刺激著尚未吃飯的味蕾。
最新鮮的觸感，最新鮮的味道，最新鮮的，熱血！
“簽你媽啊！”
國漢身子暴起，左手胡亂一抓，把揉成一團的賣身契扔向胡強文，右手伸進口袋裏刷的一下拿出了蝴蝶刀。
屋裏一片驚呼，陣勢大亂。國漢飛速轉著蝴蝶刀朝胡強文撲過去，擒賊先擒王，製住了胡強文也就製住了這滿屋的人。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國漢往前撲出一步，第二步還沒邁開，眼前的鏡頭忽然拉近，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的胡強文猛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麵對麵，眼對眼。
“跪下！”國漢來不及反應，便被眼前的怒吼震得腦袋發昏，肩膀上猛地按上了一雙力重如山的大手。
砰！國漢肩膀劇痛，身子發虛，腿不zi you主的跪了下來。
“跟我玩兒這一招，想來個絕地反擊？”胡強文雙手按在國漢肩膀上大喝。
聲音宛若雷震，震得國漢腦袋發蒙。而且胡強文手上的力量還在不斷加大，似乎要捏碎國漢的肩膀。
“一把蝴蝶刀就想搞定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胡強文貼近，嘴裏臭氣熏天的檳榔氣噴在國漢臉上。
“有種殺了我！”國漢大吼一聲，用盡力氣把右手上的蝴蝶刀往前一刺。
但也隻是一刺，胡強文連躲都懶得躲，直接飛起一腳踢飛了來勢凶猛的蝴蝶刀，順勢在國漢臉上也印了一腳。
“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不夠不夠，差遠了。”胡強文反手一推，把國漢推倒在地，往前一步把腳踏在國漢胸口。
“我七歲練武，九歲就去參加衡城少年武術大賽，而且還得了第二名。十四歲那年我一個人在城南幹倒了六個魁梧大漢，其中有三個都是重度殘廢，下半生要在床上度過。十七歲那年我殺了第一個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死在我手下的人以幾何倍數瘋狂增長。整個七佬社，算下來好像沒幾個有比我殺人更多的。你說說，你這麼爛的人居然敢對我拔刀，還有沒有天理？我這麼厲害的人，要是被你一個偷襲給刺死了，還有沒有天理？”胡強文腳下亂扭，用力擰著國漢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