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成我們的師父了?”
“我是你們的老板,也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這不就和師父的意思差不多了嗎?反正別管那麼多,等會兒師父來了,你們站成一排,集體大叫“太師父好”就行了。”國漢道。
“神經病!”阿梅不屑的啐了一口。
“隨便你罵了,等會兒別給我添亂就行。”國漢拖著垃圾鬥收拾桌上的垃圾。
女孩們雖然覺得國漢犯傻,但見國漢一臉執著,便也不好說話,隻能幫著打掃衛生,整理房間。
整好房間後,眾人又在國漢的強烈要求下換了衣服,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恭候大駕的姿勢等待張秋涯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直等到夕陽落山,月牙彎彎。
“她怎麼還不來啊?”一個女孩半眯著眼睛道。
“快了吧……”旁邊的女孩完全打起了瞌睡。
“呼——呼——”最灑脫的阿梅甚至微微發出了鼾聲。
“唉,你們打起jing神好嗎?”國漢無奈的看著半倒在沙發上的女孩們。
“別叫她們!”一個聲音傳來。
就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張秋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輕飄飄的站在了窗台上。
“師父!”國漢站起來,轉頭看著周圍,想找個凳子給張秋涯坐。
“不用了。屋裏烏煙瘴氣的,我就不進去了。”張秋涯彎下身子,背靠著窗棱支著腿坐了下來。
“喝點水吧。”國漢倒了杯水給張秋涯遞過去。
“哇,你嚇我啊師父!”剛把水遞到張秋涯手上,國漢就見鬼似得大叫一聲。
“怎麼了?”張秋涯喝了口水,奇怪的看著國漢。
“你這裏好多血啊。”國漢指著張秋涯腰部。
“有嗎?”張秋涯疑惑的往下看了一眼,“咦,是啊。噢,這個是別人的血,沒事,不用擔心。不過髒兮兮挺惡心的。”
說著,張秋涯伸手毛手毛腳的就要去擦血跡。
“別人的血?”國漢吃驚,一邊從桌上抽了幾張紙遞給張秋涯。
“小嘍囉的,”張秋涯把紙揉成一團擦著血,“對了,國漢,我可能需要點錢。”
“嗯,錢?”國漢有點奇怪,張秋涯要錢有什麼用。洗澡?
“最近有點事情,可能用錢比較多。”張秋涯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江湖是非多嘛,多少?”國漢急忙道,阻斷張秋涯尷尬的表情。
“幾十萬吧……,”張秋涯的的臉仿佛都有點紅了。
“啊……,”國漢拉長聲音,腦袋漲了起來,幾十萬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幾十萬?”國漢。
“二十萬……,或者三十萬吧。”張秋涯。
聽到具體數字,國漢稍微鬆了口氣,二三十萬雖然不算少,但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這幾年開店拉皮條,國漢還是攢了不少錢的。
“是不是不方便啊?數目確實有點大……。”張秋涯局促道。
“不是,不是,”國漢急忙道,“師父你什麼時候要?”
“現在可以嗎?”張秋涯摸著頭。
“呃……,可以!”國漢猶豫一下,不知道二樓的保險箱裏有沒有這麼多的現錢。
“那就麻煩了。”張秋涯點下頭。
國漢轉身上樓,五分鍾後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三十萬!”國漢把塑料袋遞給張秋涯。
張秋涯接過,打開掛在肩上的褡褳包,隨隨便便的放了進去。
“小心掉了!”見張秋涯一臉的漫不經心,國漢忍不住提醒道。
“沒事。掉不了!”張秋涯拍拍褡褳,站起身來,“那我就走了,別處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過兩天再來找你。”
“嗯,好。師父再見!”國漢點點頭道別。盡管他很想問張秋涯是什麼事,也很想跟著一起去。
目送張秋涯跳走,國漢歎了口氣。他拚命想和張秋涯拉上關係,為的就是能夠靠張秋涯獲利。但現在一點利還沒到手,就已經先扔出去三十萬了。雖然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但他心底還是感到隱隱肉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國漢搖搖頭,安慰自己,“小狼崽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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