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消散到了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你一直都是我一個近乎完美的夢,盡管我曾近那樣近距離地觸碰過你。
我行走在茫茫陌陌的世界,我心下茫然、我四處張望,然後我悵然若失,我的世界那麼大、那麼精彩紛呈,然而沒有你,似乎一切就都沒有了意義。
我時常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為什麼能愛一個人那樣深切而又那樣不顧一切,仿佛愛你成了生活全部的真諦。
我也時常思索著,愛人,如你一樣在我心底明顯與其他人的存在不同的特別的人,在我的生活裏起著一種什麼樣的作用。
如果什麼作用也沒有,那麼愛人於我們而言有何意義。就像這麼過去的這麼多年,我不敢否認我有哪一天不在愛你,可是,你不在我身邊,你沒有陪著我經曆我所遇見的一切,就這樣,你並未在我的生活裏留下任何痕跡,我卻依舊活得很好。
活得很好,是真的很好,有著一群很談得來的朋友,並且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甚至那種愉悅超越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著,我們真的需要愛情嗎?
如果從來不曾有戀人這樣一個概念把我們從一個群體切割成以兩人為單位的個體戶組合狀,我們總能一大群人在一起談天說笑狂歡,那麼我們就不會寂寞、不會感到冰冷,繼而,也不會愛你。
朋友總是會散的,他們因害怕群體解散後空虛寂寞而尋求戀人從而脫離群體,從此群體被打散,產生了更多寂寞的人,所以後來我們總覺得朋友是好的,卻也是短暫的,因為他們無法與我們長期作伴,但我們需要一個永遠不會離棄我們的特殊的朋友,他叫愛人。
所以愛人即朋友,至少他是我們最愛的最可靠的朋友,但並非非有不可,因為我們錯過了一些人,我們也會不斷地遇到另外一些人。
所以,我不曾感到寂寞過,因為人並不總局限於一個群體。
所以後來餘小童在想,其實,言祁對於自己而言並沒有多重要,甚至,自己都不敢說愛他,因為自己不曾為他的離開而焦心,也不曾因為他不在自己身邊而孤獨過。
隻是後來,餘小童才懂得,是的,一個人的確可以不在我們的生活範圍之內,也可以從不曾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我們生活的意義卻因那個人而存在。
我在沒有你的地方笑得開懷、活得快樂、不過是因為我知道,你也很好。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掉,我才會發現,我所生活的一切,盡管與你沒有任何外在的聯係,可是一旦失去了你,生活便同時失去了意義。
杜拉斯說:“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對餘小童而言,言祁就是那樣的一種存在。
這居然是愛情,它與我的想象相去甚遠,可它遠比想象能帶給我更多的驚心動魄。
言祁說:“我想和你一起喝酒,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於是兩人買了兩瓶紅酒去附近的酒店,脫掉鞋襪坐在床上相對無言地喝著酒,漸漸地,眼前模糊起來。
兩個人都有些醉了,言祁關掉燈:“睡覺了吧。”
餘小童暈乎乎的,隻覺得很累,頭一沾到枕頭就想昏睡過去。他感到身邊的言祁調整了一下位置,最後撐起身子親了自己的嘴唇,他下意識地去回應。
終於一發不可收拾,言祁脫掉了他的衣服,他暈乎乎地回應著,不想反抗,也沒有什麼要反抗的理由。
最後他看著身側的言祁,言祁也在看他,餘小童想起以前的事兒,突然笑了出來。
言祁的聲音啞啞的:“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