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了,管它什麼緣由。”

他有些痛心地問她。

“吃藥了沒有?”

“誰知道呢……。”

他覺得她這個樣子真是讓人觸目驚心,抬手去碰她的額頭,她避過臉。

“走吧,我陪你去醫院。”

她嘴角揚起一個冷冰冰的笑:“不去。”

“你這是做什麼?糟蹋自己嗎?”

“糟蹋?”她似乎聽不懂這個詞,喃喃地重複了幾遍,許久才懂了一般:“誰說不是呢。”

“走吧,去醫院。”他的語氣幾乎算是乞求了。

她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他以為她答應了,誰料她又轉過頭問他:“你今天為什麼來了?”

“就是想來看看你。”

她神色微微動了一下。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許久未曾修剪的指甲幾乎沒入手心,她不再看他,語氣輕柔。

“你走吧。”

他站著不動:“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得下?”

他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錯,她聽了這句話似乎很生氣,渾身顫唞得更厲害了。

“滾。別跟我說這些惡心的話。”

“阡陌!”

“滾,滾啊!”她尖聲叫著,失聲力竭。他抱住她,吻著她的發間,溫聲溫語。

“你怎麼了?”

他不解地溫聲詢問。

“你怎麼了?我是言凡啊。”

“嗬嗬……”她似乎又聽懂了什麼似的苦笑起來,然後看著言凡,神色懵懵懂懂。

言凡,他是言凡。

“聽我說,你病了,你在發高燒。你應該跟我去醫院,好不好?別賭氣,好不好?”

有那麼幾秒她安順了下來,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但隨即又如同躲避瘟疫般推開他,退到了牆的角落裏。

“別管我,求你了。”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盡管自己是因為他而變成這樣,而他卻不知道。

一直以為愛情是種純粹得近乎透明的東西,它虛無縹緲,它若隱若現,它漂浮於空遠離塵埃,它高尚、它聖潔,它以一種隱秘不可探索的魔力主宰我們的心緒。

後來才發現愛情的另一麵,它弱小、它卑憐、同時它也有下作的一麵。總之它不再是她心裏不可玷汙的神像,它成了一個類似她一樣的人,也會被生活折磨得血肉模糊,也會尊嚴盡失靠乞討苟延殘喘。

痛了,累了,陪他風花雪月了太多年,看慣了他對陌生女子含笑調情的樣子,終於有一天橫下心來做個了結,要麼將這愛情親手扼殺,要麼,就讓愛情扼殺了自己吧。

那是言凡最後一次見到倪阡陌,他走後,她於當晚割脈自殺,即便不自殺,她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