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樓書珩直截了當的問我是不是來辭行的時候,我幹笑了兩聲,還是默默點了頭。

算了,說不出口的話由他先說了,倒也輕鬆。

“你什麼時候走?”樓書珩問。

“今晚。”我回答。

樓書珩的神色一暗,“也罷。”

這話裏的意∴

翠微傻呆呆看著我,“七夫人,您醒啦?”

我想說話,一開口就覺得喉嚨一片火燒。“咳咳......”

“夫人您快喝點水。”翠微給我倒了茶。

“我睡了多久?”我喝了口茶水問。

“也有三四個時辰了吧,是六夫人把您背回來的,三夫人在您床邊坐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去。”翠微那小模樣,一看就是想問我昨晚怎麼了又不敢問的。

我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雖然頭還有些沉,但並無大礙。老子的抗打擊能力就是強。於是下了床,推開門,見院子裏一片光景大好,還有什麼好愁雲慘淡的呢。不管不顧身後翠微的呼喚,我揮一揮衣袖,留下句“我出去走走”便出了院子。

可是又不知道該去哪。左拐去看看喬映陽?還是直走去瞧瞧蘇筱宸?可是見了麵還有什麼好說的?算了,我向右一拐,又踏上了那條長廊,走到一半路過後廚,我停下腳步,進了後廚抱出兩壇酒。穿過小石子路,來到小池塘邊。空無一人。

樓書珩不在。

也罷。

我便將那酒壇子往他常坐的位置上一放,自己坐到邊上,打開一壇酒,芳香撲鼻。這香味可比蘇筱宸身上的熏香好聞多了。對著壇子咕嘟嘟灌了兩口,香甜清冽的液體下肚,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太多事情壓在胸口,不敢想,想多了就剩一個字,愁。算了,明日自有明日福,眼下一派空明清幽,還何必費神想那些個煩心事。

隻是,就我一個人。

我咧著嘴自己傻笑,一邊抹著嘴,一邊嘟囔,“樓書珩啊樓書珩,今兒個難得兄弟給你捎了酒,你還沒福氣喝。”

小池塘一片寧靜,楊柳岸,曉風殘月。

我才發現我酒量這麼好。整整一壇的竹葉青,就這麼被我空腹喝幹了。早知道老子有這酒量,當初就該去應聘做銷售,賺大錢。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我看著地上的影子,雙眼迷離,數了一遍是兩個,數了兩遍還是兩個,嗯,我應該是醉了,都出現雙影了。於是手撐著地站起身,腳步搖晃著,打了個嗝,我很好,我很清醒,我能走回去。

可腳下卻是一軟......我就不由自主的身子往一邊倒,摔就摔吧,我很坦然的閉上眼睛,卻忽然有一隻手接住了我。下一刻,我整個人都倒在了一個懷抱裏。

我仰著臉,努力睜了睜迷離的眼,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樓......唔......”

我話還沒說清楚,嘴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那感覺軟軟的,微涼。然後有一雙手在我身上遊移,解開了我的長衫,摸得我身上癢癢的,還熱熱的......

後來我做了個夢。這個夢,咳咳,有點少兒不宜。大概就是一個赤著身子的人抱著我親起來沒完,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身體卻是熱得不行。想著老子當了二十幾年的處男,今兒個既然有送上門來的當然是來者不拒。於是也放開了跟他糾纏起來,幹柴烈火,極致之時我眼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