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於這個怪病,不熟悉我的人都會指著我鼻子罵一句變態,熟悉我的人都會充滿同情的勸我一句保重。

為什麼呢?因為我對小孩子的過敏症狀十分凶殘,輕的時候是臉紅身上起小紅疹,嚴重的時候就是直接暈過去然後連著發好幾天高燒。記得大學時候第一次發病就特別嚴重,那時候不明白怎麼回事,研究了很久才發現居然是對小孩子過敏。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見過對小貓小狗過敏的,還頭一次遇到我這種對小孩子過敏的。

當時還特意去了醫院檢查一番,可惜神馬都木有查出來,最後門診醫生拐彎抹角的推薦我去看心理醫生,而從心理醫生那離開時,那位心裏醫生隻對我語重心長的說了八個字,珍愛生命,遠離小孩。

可悲劇是,我如此怕小孩,小孩卻似乎都灰常喜歡我。無論大小,會爬的,會走的,會說話的,會咿呀的,隻要見到我,都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簡直悲催。

我無奈的看著那小奶娃天真無邪的小豆眼,糾結著要不要試驗一下七夫人這副身子對小孩子的免疫力如何,可是糾結半天,還是沒敢彎□子去碰他。

小家夥衝著我揮舞了一陣小爪爪,發覺我沒有要抱他的意思,就瞪起小圓眼睛,好像有點生氣了似的,直接抱起我一條腿就要往上爬。我頓時緊張的全身寒毛豎起,矮馬這小奶娃也太可怕了,媽媽,地球太危險了,快帶我回火星去吧!

“咿呀!”小奶娃眨著小圓眼睛,執著的對我賣萌。

我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戰戰兢兢的彎下腰去,伸出一根手指頭,蜻蜓點水般的,迅速的戳了一下小奶娃的臉蛋,軟乎乎的,跟饅頭似的。可我指間還是感受到了一陣微弱的電流,頓時全身顫了一下。

“咿呀!”小奶娃懵懂的看著我,眼神略茫然。

我咧嘴笑了,“咿呀?”學著他的語言跟他交流了一句。

“咿~呀~”小寶寶明顯高興了,眨巴著小眼睛對我笑了。

我很滿意的點點頭,“咿呀。”

“咿呀~咿呀~”小寶寶回應的可積極。

何從帶著幾個人回來時,就見到我對著小奶娃他一句“咿呀”我一句“咿呀”的進行著深刻的思想交流。幾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有些傻眼。

“殿下,您可嚇死奴才了,怎麼爬到這地方來了!”一個公公走過來,操著一口標準的娘娘腔。

殿下?我愣了一下,看看小奶娃,又看看那位公公。

“七夫人,這位是大皇子君鵬。”何從在一旁解釋道。

大皇子......君鵬?

“殿下,您可把老奴嚇死了,娘娘等著您過去用膳呢!”老公公彎腰把小奶娃從我腿上拎起來,抱在懷裏。

我偷笑,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翻譯成,(假)君鵬,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多謝七夫人幫忙照看皇子殿下,老奴趙恒給七夫人請安。”老公公作勢對我一躬身。

“咿呀!”趙恒懷中的小奶娃仍對著我喊著。

我對著趙恒點點頭:“趙公公不必客氣,我也是碰巧見到的,君鵬殿下。”好吧這話我說的很辛苦,因為憋著笑。

何從的眼神,趙恒的眼神,趙恒身後一群公公宮女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解。

“咿呀!”小奶娃對我又叫了一聲。

我斂了斂笑意,哎,這個笑點沒人能懂,略寂寞。

“老七,你怎麼還在茅房這?你快上場了趕緊過去!”身後蘇筱宸急急地跑過來,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回頭看了看趙公公,他懷裏的小奶娃見我要走,小圓眼睛瞪得可大,不停的對我揮著小爪爪,“咿呀,咿呀!”

“趙公公,我家夫人還要上台,就不打擾了。”何從很及時的替我說了台詞。

蘇筱宸管不了那麼多,一邊拉著我一邊跑,“你的詞都還記得吧,一會兒上台千萬要站直了啊!”

我看著他那副擔心掛肚的樣子,覺得有點慚愧,怎麼說人家也是在為我著想,我卻這麼不著調的在茅房門口調♪戲一個小奶娃。矮馬想想就覺得自己可沒救了。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能演好!”我握住蘇筱宸的手道。

“嗯,你一會兒上了台就要融入戲裏,莫要看台下的人,就算王爺在下麵看著你,也不要亂看知道麼?”蘇筱宸道。

我:“......”

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在台上對著台下的樓書珩眉來眼去麼!

鑼鼓點一起,這出戲就開始了。

我整了整衣衫,一步一頓的走上台,神色清淡,衣袂輕擺,飄飄勝仙。

“天道有常,世事無常,緣聚緣散,緣起性空。”我一字一頓的,煞有介事的,淡定從容的,說著念白。

一陣音樂聲起,我迎風獨立,對著一個假象的池塘,倩然微笑。

音樂聲落,我輕輕拂袖,假裝手掌上托起一滴露水,“俗人都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今日便賜你一個機緣,寒青,你去吧。”

又一陣子鼓點響起,幾個龍套上台舞動水袖,寒青就隨著那舞蹈翩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