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女子也就罷了,偏偏這位風流倜儻的濁世佳公子早早的就把姑娘們玩膩了,十四歲起好上了男風。
而被他禍害的第一個男子,就是樓書珩的皇兄,樓鳶。
樓鳶天資不敵樓書珩,在父皇眼裏的地位也不及樓書珩。但是身為大皇子,他學的倒也勤奮,四書五經倫理綱常也算是倒背如流。因為他那個母後,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教育方式就是現代家長最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XXXX”型,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指的就是沒有娘的樓書珩。
樓鳶老實,又或者說是刻板。總而言之就是個老氣橫修的小大人。這也是大人們所希望的,穩重,踏實。因為這已經是他唯一能比得過二皇子樓書珩的優點了。為了能讓大皇子修身養性,皇後娘娘特意挑了鍾大夫家的兒子鍾靈毓陪在樓鳶身邊做伴讀。
鍾靈毓自幼便被奉為神童,過目不忘,學霸中的學霸。有了鍾靈毓的樓鳶就等於隨身自帶了百度百科百度文庫和百度知道一樣,父皇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so easy。
可惜好景不長,聰明人之間仿佛存在著那麼一種奇妙的相互吸引,沒過多久鍾靈毓就與二皇子樓書珩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基友。於是樓鳶又苦逼的落單了。
洛陽行宮裏雖然是度假,可皇子們的學業也不能耽誤。孫老夫子一把戒尺,別管是士大夫家的還是皇帝家的,寫不好一篇詠牡丹賦誰也不許出去玩。樓鳶看了看身邊眉來眼去的樓書珩與鍾靈毓,自己對著案上的白紙默默發呆。
老夫子左手拿著樓書珩的賦讀了一遍,右手又瞧著鍾靈毓的賦,嘖嘖感慨著。
“二皇子這句‘剪裁偏得東風意,淡薄似矜西子妝’寫的著實傳神,不過鍾世子這句‘石竹金錢何細碎,芙蓉芍藥苦尋常’也是佳句啊!”
樓書珩和鍾靈毓手拉著手出去賞花了,樓鳶苦逼的一個人對著老夫子咬筆頭。最後還是硬逼出了一句“虛生芍藥徒勞妒,羞殺玫瑰不敢開”勉強過關。
而當他終於走出書房跑進花園的時候,卻早已尋不到樓書珩與鍾靈毓兩個小夥伴的身影。
一個人站在花團錦簇下,心中卻絲毫沒有覺出美感。隻有孤單。
然後他就見到一襲白衣勝雪,穿梭在五顏六色的花叢之中。那身影嬌俏,輕盈,像一隻粉蝶,翩躚起舞。
身子不自覺的追隨過去,走近了,卻發現那竟不是個姑娘,卻是個男孩子。粉嫩的笑臉,顧盼生姿,一雙水潤的眸子,盯得他心裏一緊,忽地騰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這男孩,怎能生的如此好看。
“我叫裴小七,你是誰啊?”男孩俏皮的對他眨眼。
裴小七,好名字。多親切。
“我是大皇子樓鳶。”他還是忍不住老氣橫修的自報家門,沒有幾個侍衛隨從跟著,這樣說自己是皇子,還真就有點......略囧。
“呀!竟然是皇子,我說怎麼生的這麼好看!”裴小七湊過來,一張小臉幾乎貼在樓鳶臉上。
樓鳶的臉驀地就紅了。
於是他不再寂寞了,因為他有了個朋友,叫裴小七。裴小七長得好看,還活潑,而且和他一樣不愛讀書,隻喜歡玩。他待他是那樣親近,經常和他手拉著手,偶爾抱在一起在花叢裏躺著,偶爾他會貼在他的胸`前,像隻小貓一樣的蹭蹭。還有一次,他踮起腳,紅紅的小嘴唇湊到他嘴上,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