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指教官途順暢就要去見牧東籬。

牧東籬不為官,他的門庭卻總是有許多官老爺排著長隊等著見他。至於究竟談些什麼,如何受教,去過的人心照不宣,卻從未有一人真正泄露過天機。

這麼一個吊炸天的大牛,做了閑雲野鶴十幾年之後,有一天終於被人請出了山,成了某位大人物的座上賓幕僚。而這一次出山,不止轟動了江南,也險些招來了殺身之禍。

紫薰的主子要殺他,地點就選在曾紅落的落紅樓,紫薰給牧東籬倒酒,壺心一轉,那酒就成了毒酒。曾紅落見了,不動聲色的要與恩師喝個交杯酒,於是自己就中毒了。

樓書珩抓了紫薰,搜遍了紫薰的住處,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可連下毒人都解不了的,這人不是必死無疑了?

李茉晗在濕冷的監牢裏跪了三天,雙腿險些殘廢了。紫薰哭的眼睛幾乎瞎了。曾紅落在床上躺著,仍是個活死人。牧東籬愁眉不展,也是一夜白頭。

樓書珩其實清楚的很,這件事,就不可能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知情人,隻有死路一條。

那到底誰該死?紫薰?曾紅落?牧東籬?還是最不沾邊卻主動躺槍的李茉晗?

樓書珩去見牧東籬,兩個高智商高情商卻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商量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傷亡率最低的辦法。

牧東籬費了一番力氣尋來了他的宿敵,揚州七鬼裏的老七藍棹移,拉下臉麵求他幫忙給曾紅落解毒。藍棹移號稱揚州七鬼裏的餓死鬼,所以想要討好倒也沒那麼困難,搞幾頓珍饈佳肴,再加上幾句違心的客套,曾紅落的毒就這麼解了。

但是解了一種毒的代價就是又中了一種新的毒。正所謂的以毒攻毒,毒上加毒。這次的新毒,毒性很慢,但經年累月蝕骨穿心,每到陰雨之日便會發作,起先是四肢脹痛有如痛風,慢慢關節腫脹,行動受阻,最後癱瘓在床,閉目等死。

紫薰自覺對不起曾紅落,也看清了這局麵隻有她死才能救得了其他人,便決定自行了斷。結果自殺三次都被李茉晗哭著喊著給攔了下來。

第四次要自殺的時候,王爺冷眼相對,扔了一個小瓷瓶給紫薰,“這裏麵是給曾紅落的解藥,曾紅落吃了這藥命雖然保住了,但下半生也不會好過。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她,不如也吃一顆,想死掉不難,難的是你與她一起受這中毒之苦。”

李茉晗眼睜睜看著紫薰吞下了那一瓶藥。

然後王爺說,這種毒藍棹移解不了,不代表別人解不了。普天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你現在身上帶著與曾紅落同樣的病痛,正好可以以身試藥,就去為她尋解毒之法吧。尋不尋得到,就看你的決心了。

月黑風高夜,紫薰被王爺安排從監牢裏送走了,臨走前,她對李茉晗淒然一笑,說你欠我的那副畫像,就留到來生吧。

本來挺精彩的一個故事,我聽到這裏,腦中卻自動出現了宇春道長的身影。頓時覺得有點出戲。你好端端的去尋解藥怎麼就半途出家當了道姑呢?道姑也就罷了,還成了春哥。繩命是入刺的井猜。

“那你是怎麼搞到解藥的?又是怎麼聯係到她們的?為什麼要騙我去送這個解藥?”

“我跟著王爺回了王府之後一直暗中派人四處尋找解毒之法,終於找出了解藥,便聯係了曾紅落。”

我側眼看李茉晗,看不出來啊親,地下活動做的很囂張麼。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你真的隻是個畫師嗎?

矮馬忽然覺得自己上道了,現在看誰都覺得背後藏點陰謀陽謀。

“那為什麼非要誆我去?你能派人去找曾紅落,就直接把解藥拿去不就得了?”

幹嘛非搞得神秘兮兮,折騰我一趟還害得我被打了一悶棍,“到底是誰打得我?”

“老七,五哥對不起你,五哥以為那些人知道你是誰肯定不敢碰你。卻不成想......”李茉晗垂下眼眸。

我急得撓牆,兄台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墨跡了趕緊把事情給我講清楚啊!再拖下去不止我受不了,你以為廣大讀者朋友們能忍的了嗎?因為你害的大家棄文不看了,信不信小凜作者分分鍾把你寫死!妥妥的!

“他們為什麼不敢碰我?”我問

李茉晗微張著嘴,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五哥,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人和我是一夥的?”我籲出一口氣。

李茉晗神色一變,頓時露出一個你居然知道了你果然知道啊我就猜你肯定都知道的遞進眼神。

“這些人不想要解藥落入紫薰和曾紅落之手,說明他們想要讓她們死,你想要瞞過這些人的耳目把解藥送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他們信得過的又或者說是動不起的人,所以說那些人和我是一夥的,而且,他們應該怕我?”

看吧看吧,老子偶爾也有智商上線的時候。

“那些人,是紫薰的舊主子派來的?紫薰的舊主子,難道是......huangdi?”最後兩個字我隻做了口型。

李茉晗大驚失色,急忙四下張望,生怕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