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久了,自然就要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他跳槽去了另一股勢力那邊,給一個大人物做座上賓,而他的原主子自然認為他背叛了自己很火大,於是派了紫薰去暗殺他。
事情回到那一年,金陵花魁大賽,幾位美女正比拚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風頭最勁的當屬天下第一美女曾紅落,和歌喉堪比杜鵑啼血的盲妓岑珠淚。不明白深意的普通圍觀群眾自然隻是看兩個美女的對壘當熱鬧。而那些江南的官宦貴胄們則各個小心觀戰,隨時準備當把牆頭草,見風使舵。因為人人都怕站錯了隊。曾紅落和牧東籬,原本都是紫薰主子這一派的,而岑珠淚背後的支持者則是牧東籬的新東家。
曾紅落知道牧東籬要轉去支持岑珠淚的時候,已經心灰意冷。而當她得知紫薰要下毒暗殺牧東籬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牧東籬去死的。
所以她主動喝了那杯毒酒。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這場無聊的對壘結束了。
那時候她嘴角流血,躺在牧東籬的懷裏,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恩師,紅落欠您的恩情可算是還了?
曾紅落沒死,卻成了木頭人。這倒真的是幫了對手一把,於是岑珠淚不戰而勝,那些觀望的人也都跟著站好了隊。
我聽到這裏才終於明白了,為毛那些人逼紫薰殺牧東籬明明沒成功,卻沒有再繼續第二次第三次暗殺了。因為曾紅落一倒下,這場較量就已經輸了,而且這一杯毒酒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就算再有勢力,也不敢對牧東籬這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輕舉妄動了。
所以這麼看來,曾紅落還真是個女漢子。有擔當。
但我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麼那些人連牧東籬都放過了,卻死活不肯放過紫薰。而且還是時隔這麼多年之後,還要費勁去搶解藥,還偷襲我。
樓書珩聽了我的問題,笑著拍拍我的頭,說,其實他們根本在乎的不是紫薰,而是他這個榮王爺。
樓書珩本來無意介入這兩大派係的鬥爭。
可好死不死遇上這麼個主動躺槍的李茉晗跑去告禦狀,沒辦法了隻好調查一下。然後發現了這其中的各種秘密,才明白自己才是躺槍的那個。
所以那些人在乎的不是紫薰的生死,而是如何處置紫薰的樓書珩的態度。換言之在那個當口,樓書珩也被迫麵臨了那個二選一的難題。但是他最後卻哪邊都沒選,用一個慢性毒藥解了曾紅落的毒,同時也讓紫薰中了毒,再把人放了,自生自滅。
至於那個瞎攪和的李茉晗,稀裏糊塗的就被樓書珩帶進了王府成了男寵,著實把兩方人都驚得眼珠子險些掉地上。
他就是用這麼個折中的法子,兩邊都沒沾惹,也都沒得罪。然後把這個棘手的問題轉化成了個慢性的時間問題,保全了這一幹人等。
他根本就沒打算摻和進去。所以李茉晗進了王府,各處派人去找解藥,他看在眼裏也隻是放任不管。不禁止,也不幫忙。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好多年。